下午,信王府,正堂偏室內。
信王大馬金刀的坐在主座,底下跪著一個黑衣人。
“奸細身份查清了嗎?”信王道。
“回王爺,奸細和趙府一處據點有過接觸,被抓住后很快自殺,沒能問出有用信息,不過應該是趙府之人無疑。”黑衣人恭敬道。
“你的意思是,昨晚的行動暴露了?”
黑衣男子額頭冒汗“應……應該如此。”
信王笑道“既然如此,你活著做什么?”
“王爺,我跟了你幾十年,從未出錯,這次……”
黑衣人的求饒聲戛然而止。
他雙目充血,身軀斜倒在地上,氣息全無。
信王收回按在黑衣人頭上的手掌,平靜道“把這里清理干凈!”
“是,王爺!”兩個侍衛走進來,手法熟練的清理起來。
行動泄密,信王有些煩悶。
他走到花園,看著池塘里的游魚,兀自有些出神。
忽然,背后傳來腳步聲。
“徐閣主每次出現,都是那么神出鬼沒啊。”他頭也不回的說道。
“半個時辰前,趙弈秋見了韓云,你猜猜,她說了什么?”男人的聲音沙啞異常,正是看似年輕的徐閣主。
“不就是昨天晚上的那點事嘛。”信王隨口道。
“你打算如何?”徐閣主道。
“韓云要來殺我?”信王反問。
“還沒有。”徐閣主頓了一下,繼續道“快了。”
信王沉默,過了很久才開口。
“八年前,我問你云霧山脈是否有龍,你說那不是龍,是化龍草。食之,可脫胎換骨,突破武王不在話下。我又問你如何奪得化龍草,你說機緣不到。后來你找我兩次,助我獲得三清化氣符和破界符,又說今年的云霧試煉,便是我的機緣。現在我再問你,韓云來了,我該如何?”
徐閣主冷淡道“遣散你的家人,試煉前不要露面。”
“行啊,沒問題。”信王干脆道。
徐閣主有些意外。
這信王背生反骨、一向高傲,怎么會答應的這么爽利。
“我有個要求。”信王忽然道。
“什么要求?”徐閣主笑道。
這才對嘛。
“要你死!”
“什……”徐閣主愣了一下,還未反應過來信王就已經轉身,并閃電般出手。
他背后火鳥血脈瞬間出現,全力一掌砸在男人胸口,一下子沒入其中。
“你不是很會用遁法嗎,用啊。”信王右手握住男人跳動的心臟,獰聲道。
徐閣主勉強用靈氣穩住體內傷勢,不可置信道“你……你怎么敢?”
“我怎么敢?我倒想問你,你一個小小的練氣修士,怎么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對本王無禮。筑基修士我都殺過,本王就不信了,為了一個區區練氣,聽風閣還能派出金丹長老殺我不成!”
似是知道絕無幸理,徐閣主蒼白的臉上竟露出笑容。
“你會死的,這是八年前就注定了的……”
“你們真把我當成水里的魚,看不透水?化龍谷在化龍死蜮中,聲稱見龍那人只是個煉體,他怎么見的龍?三清化氣符和破界符都是玄級高階的靈符,怎么就剛好出現在滄國?你們舍棄兩張寶符誘我潛入化龍死蜮,必定所謀甚大。韓云來了,我看你們出不出手!”
信王說罷,直接捏碎手中的心臟。
徐閣主似是回光返照,竟笑著留下一句話。
“你雖稱王,卻只是個凡人,看破又如何,終究不能逃脫……”
“你可能忘了。始皇也是凡人,他在時,修士不敢稱仙。”
說罷,信王手上燃起大團火焰,瞬間將男人的尸體焚為飛灰。
他繡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