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她的一聲喊,雷火帶著他麾下的弟兄們,握著嬰兒拳頭大小的黑色圓球,一個接一個的扔進了寨門外的人群中。
“雷火彈!快后撤!”爆炸聲響起,寨門外立時有人大喊出聲。
在大漠之中討生活的,有幾個不知道這雷火彈的厲害!
雷火彈帶來的恐慌,輕而易舉便擾亂了寨外眾人的陣型。胡亂逃竄躲避之時,誰也顧不上誰,原本還威風凜凜坐在馬背上的麻黑寨寨主,一個不留神,便被受了驚嚇的馬兒掀翻在地。
若非緊緊跟在他身邊那二十七八歲的男人眼疾手快,一把從地上將他抓起,借著輕功遠離了人群,此時他只怕是被踩傷的不輕了。
十來聲爆炸響完之后,滿身狼狽的麻黑寨寨主氣急敗壞,看著周圍亂作一團的人,怒聲喝道,“都給老子上!誰要是生擒了阮寧那娘們,想要什么老子都答應!”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麻黑寨和威虎寨的聯軍在這句話的激勵下,重整了隊形,繼續朝前沖去。
可還不等他們沖上前去,又是十來枚雷火彈從天而降,生生將他們逼退了回去。
同樣滿身狼狽的威虎寨寨主擠到麻黑寨寨主的身邊,皺著眉頭說道,“這樣行不通,他們有雷火彈,我們的人根本近不了清風寨的寨門。”
麻黑寨寨主面色一沉,怒聲說道,“先后退,讓弓箭手遠攻。我就不信了,清風寨里的雷火彈還能用不完了!”
說罷,麻黑寨和威虎寨的聯軍立時后退了近百米,近百個弓箭手在其他人的掩護下,引弓搭弦,不斷的那箭矢遠程攻擊著清風寨的人。
有了源源不斷的弓箭的壓制,雷火帶著的人瞬間沒了施展的余地。
無數支箭矢便從清風寨外自下而上的襲來,如同一陣密密麻麻的箭雨,帶著無邊的殺意。
“擋!”阮寧冷眼看著寨外飛射而來的箭矢,沉聲喝道。
近百枚盾牌被人拿起,在清風寨寨門處的高臺上,層層疊疊,筑起了一道防御墻。
“鏘……”
箭矢打在了盾牌上,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然而,距離太近,攻勢太強,寨門高臺上的盾牌只能擋住半數的箭矢。那些未被擋住的箭矢,穿透了盾牌之間的空隙,刺中了不少清風寨之人。
血腥味漸漸散開,讓本就激烈的戰事硬是多出了幾分不死不休的慘烈來。
看著面上漸漸得意起來的麻黑寨寨主和威虎寨寨主,阮寧抿了抿唇,啞聲道,“長弓!”
長弓得令,抬手一揮,十幾個擅長弓箭的清風寨兒郎立時涌了上來。
堆疊在一起的盾牌漸漸裂開了十來道縫隙,十幾支透著寒光的箭矢,從那些縫隙中伸出。
引弓,搭箭,瞄準,松弦!
十幾支箭矢帶著破竹之勢自上而下飛入了麻黑寨和威虎寨的弓箭手陣營之中。
清風寨的弓箭手本就占據了高處,加上又有一個百發百中的長弓在,不多時,便漸漸的將寨外兩寨聯軍的氣焰壓了下來。
一時間,清風寨和兩寨聯軍竟是僵持住了,誰也奈何不了誰。眼見著天色漸暗,遠處隱隱有風沙傳來,麻黑寨寨主和威虎寨寨主一商議,便下令撤退到一里之外,安營扎寨。
盡管他們一時半會兒的拿不下清風寨,也堅決不能讓清風寨的人逃出去尋求支援。就算是圍,他們也要將清風寨的人圍死在里面。
見著兩寨聯軍暫時后退了,精神緊繃了整整一天的清風寨眾人暫時松了口氣。安排了人在寨門附近值守后,阮寧便帶著其余人清點傷亡的情況。
一天的苦戰,兩寨聯軍沒有討到什么實質性的好處,可清風寨的傷亡也好不到哪里去。
死了十八人,重傷三十多人,輕傷更是一時半會兒的數不過來。
看著清風寨的傷亡,阮寧的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