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一點的沉了下來。
這才是第一天!若是每日都是這般的攻勢,清風寨怕是撐不了太久。
正想著,身上沾了些黃沙的張曀仆從遠處走了過來。
“孤鷹寨那邊什么情況?”待人走進,阮寧立時問道。
張曀仆也不賣關子,直接將自己打聽來的消息說了出來,“孤鷹寨的大當家金不換不知怎的和外面這兩人鬧翻了,不摻合這事,直接帶著人去大漠上打劫過往商隊去了。”
聞言,阮寧徹底的松了一口氣。
不用分出心神地方孤鷹寨,他們也能輕松上幾分。
突然,阮寧仿佛想到了什么,瞇著眼睛看向張曀仆,問道,“清風寨外面被圍得嚴嚴實實的,你從哪里打探來的消息?”
張曀仆神秘兮兮的一笑,說道,“這可是看家的秘密,哪能輕易的告訴你。”
見張曀仆不肯說,阮寧也不再追問,轉身安排今日的傷亡人員。丟掉了性命的著人好生安葬,重傷的遣人悉心照料,輕傷的領了傷藥相互照顧著。
夜幕降臨,清風寨中卻是燈火通明。上到清風寨的幾位當家,下到在寨子里尋求庇護的老弱婦孺們,誰也沒有困意。
隨著夜色漸深,隱隱有肉湯的味道傳來,讓疲累了一整天的清風寨兒郎們的肚皮,瞬間抗議了起來。
正在不斷的咽著口水,那些往日里受清風寨庇護的人們,端著大碗小碗,慢慢的朝著寨門處走了過來。
接過熱氣騰騰的羊湯,啃著烤的香噴噴的大餅,守在城樓上的清風寨眾人瞬間一掃滿身的疲憊,再次精神抖擻了起來。
送完了吃食,那些人也不著急走,紛紛四處張望著,看看有什么是他們幫得上忙的。
一位上了年紀的老婦人,牽著十來歲的小孫女,拿著舊衣裁剪的碎布片,動作輕緩的為清風寨受了傷的人包扎著。
賣羊湯的伊大叔推著一大鍋熱氣騰騰的羊肉,不斷的走動著。誰的碗里空了,他便給添上一勺。
還不到成人腰高的小虎,拿著好幾串不知道藏了多久的糖葫蘆,在人群中跑來跑去。看到那重傷的人,便雙眼冒著光的將糖葫蘆遞上去,笑著說道,“阿娘說,吃點甜的,傷口就不疼了。”
……
第二日,天色剛亮,麻黑寨和威虎寨的聯軍便再次殺到了清風寨寨門處。好吃好喝養了一晚上的清風寨眾人,精神抖擻,一個個卯足了十二分的精神和寨外的聯軍抗衡著。
戰火連天,血腥蔓延,直到傍晚時分,兩寨聯軍也始終沒能攻破清風寨的寨門。
看著罵罵咧咧往后撤退的威虎寨寨主,站在清風寨寨門高臺上的長弓,不動聲色的舉起了手中的弓箭。
瞄準,放弦。
只聽得“嗖”的一聲,一支透著寒意的箭矢,便直直的朝著麻黑寨寨主的面門而去。
死亡的氣息籠罩在周圍,麻黑寨寨主一時半會兒的,竟是忘記了躲避。眼見著那箭矢就要穿透他的額心,一柄長劍從側方襲來,猛地將長弓的箭矢挑飛。
“呲。”
刺耳的聲音響起,那箭矢便在突如其來的力道影響下,掉在了地上。
“大當家的。”麻黑寨眾人見狀,紛紛上前,將麻黑寨寨主圍了起來,以防再有人偷襲。
麻黑寨寨主深吸了一口氣,將一顆不斷跳動的心安撫下去之后,看著護在自己面前的年輕人,強扯出一抹笑意,說道,“今日若不是飛刃兄弟在,我怕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大當家的嚴重了。”二十四五歲的年輕小伙收了手中長劍,輕聲回應著。
看著清風寨寨門上漸漸放下了手中弓箭的長弓,飛刃沉聲說道,“是長弓,為了安全起見,大當家的還是退后些的好。”
說罷,飛刃打馬上前,看著高臺之上的清風寨眾人,大聲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