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尚未落地,飛刃手中長劍便已經斜著劈了上去,目標正好是張曀仆手中銀槍的槍桿。
若是這一劍擊中了,不是張曀仆手中銀槍斷成兩截,便是飛刃手中的長劍要報廢了。
可就在這時,張曀仆凌空一個翻身,手中銀槍借著翻身的力道,竟是生生的變了方向,讓飛刃手中長劍劈了個空。
看著張曀仆的動作,飛刃立時察覺到他的意圖,當即便要握著手中長劍去抵擋,可方才那用了七八分力氣的一劈,終究是讓他慢了半步。
張曀仆手中的銀槍“咚”的一聲砸在了飛刃的胳膊上,力道之大險些將他手中的長劍震飛出去。
咬了咬牙,飛刃面上戰意猛然增加。抬起左手,將方才被張曀仆手中銀槍砸到的右胳膊揉了揉,隨后握緊了手中長劍,便飛身朝著張曀仆撲了上去。
你來我往,幾個眨眼的功夫,兩人便交手了十來招。
槍來劍擋,劍至槍挑,短時間之內,兩人竟是戰成了平手。
“飛刃,你還等什么,這人便是賀樓家要的人,還不快將他拿下!”正在這時,遠處傳來了麻黑寨寨主的聲音。
飛刃聞言,看著張曀仆,沉聲說道,“可惜了。”
說完,他手中長劍的攻勢便凌厲了起來。
可他卻沒有料到,張曀仆手中銀槍的攻勢,竟是比他還要凌厲幾分。不過三招,他便被張曀仆逼的落入了下風。
深吸一口氣,飛刃縱身而起,回到了馬背上,打算借著坐下紅鬃馬的優勢,扭轉局勢。
馬上馬下,一高一低,張曀仆的攻勢竟不知不覺弱了幾分。
交手之間,飛刃察覺到張曀仆的一個破綻,立刻舉起手中的長劍刺去。
可就在這時,原本應該避開的張曀仆,竟然猛地一個轉身,握著手中銀槍,反手迎上了他手中的長劍。
“鏗”的一聲,飛刃手中的長劍砍在了張曀仆的銀槍上,可張曀仆手中銀槍的槍頭,卻刺進了飛刃坐下紅鬃馬的左眼之中。
馬兒吃痛,嘶叫著揚起前蹄。飛刃毫無防備,直接從馬背上被掀飛了出去。
“咚”的一聲,飛刃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激起了一層黃沙。還不等他起身,張曀仆的銀槍便再次從前方刺來,直逼他面門。
槍頭破風而來,凜冽的殺意讓倒在地上的飛刃沒了還手的余地。
只見他緩緩的閉上了雙眼,仿佛是等待著死亡的到來。
脖頸處遲遲不見動靜,飛刃猛地睜開眼睛,只見張曀仆手中的銀槍,僅僅停留在了距離他致命處不過分寸的位置。
張曀仆收回了手中的銀槍,看著滿臉都是不敢置信的飛刃,搖了搖頭,附身湊到了飛刃的耳邊,壓低了聲音說道,“你這使劍的功夫倒是不錯,就是看人的眼光不行。”
說完,也不等飛刃明白自己話中的意思,張曀仆便縱身一躍,在清風寨寨門上借了幾次力后,落在阮寧的身邊。
“你給他說什么了?”阮寧看著張曀仆,滿眼放光的問道。
張曀仆看著寨門下剛回過神來的飛刃,笑著說道,“夸了他兩句。這人劍法不錯,要是能被清風寨收編了,必將是一大助力。”
阮寧瞥了瞥嘴,道,“哪有那么好的事!你別看這飛刃的年紀不大,在麻黑寨中地位可不低,很受他們寨主重視的。”
張曀仆卻是看著徒步走回麻黑寨陣營之中的飛刃,高深莫測的一笑,道,“那可不一定。”
阮寧挑了挑眉,問道,“你打什么主意呢?”
張曀仆卻故意賣關子,一個字也不解釋,只是說道,“再過幾日,你便知道了。”
撤退回了營地的麻黑寨寨主,還不等歇息,便讓人將飛刃叫了過去。
“大當家的,你找我?”飛刃走進麻黑寨寨主的帳子,抱拳施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