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提云舒委屈,近日話都說到這里,也不怕再多說幾句:“難道我說錯了嘛?鄢陵城誰不知道云舒姐姐很小就開始養家,可不管她掙錢多辛苦,在你眼里,都是應該的,哪天錢少了還會被你嫌棄。”
“幾句話不對你的胃口,你不是打就是罵?云舒姐姐也是女孩子,她為了賺錢,拋頭露面,東奔西走,你從來都是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而那些事,要是落到云若頭上,落到云淺頭上,你就心疼的不得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憑什么他們都不行,云舒姐姐就要一定行?”
“為了你自己,為了云淺,未來從二舅母哪里拿錢,你毫不猶豫的就把云舒推入火坑,還說什么讓她去享福?既然是享福,你那么疼愛云淺,你怎么不讓云淺去啊!”
“你……”
香巧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你們來到京城,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樣不是云舒姐姐掙來的。你們還厚顏無恥,云舒姐姐的東西,云舒姐姐的衣物,說都不說一聲,想拿就拿,想怎么樣就怎么樣,還說什么一家人,是姐妹,試問天底下有誰是這般做姐妹的?如今,因為沒有云舒姐姐替你承擔一切,你就開始撒潑,開始侮辱云舒,說她……這樣傷人的話,是你一個做母親的該說的嗎?”
這些數落,不但落在李蘭芝身上,也滾進陸運發心里。
鄧定夫在一旁無奈的搖頭。
李蘭芝做得確實很過分,就是養條狗,狗還會對著主人搖尾乞憐討主人歡心,而李蘭芝根本就沒有把云舒當女兒看,只當是一個獲利的工具。
陸運發問:“她說云舒什么?”
那話太侮辱人,香巧不好意思說出口。
“香巧?”
“大舅,”香巧看著他。“你相信云舒姐姐的,對嗎?”
“我問你她說云舒什么?”
“她說,”香巧低聲說,“云舒姐姐是不是跟哪個野男人跑了。”
“李蘭芝!”陸運發一句暴喝,“給老子滾回家去!”
陸運發真正發脾氣的時候,李蘭芝是怕的,臉上悻悻,“運發,我……我只是太擔心,我只是隨口說了一句,我沒有那個意思。”
“滾回家!”陸運發不想聽她說話,太戳心。
要是云舒那孩子聽到這些,該有多傷心,多失望。
“大哥,大嫂……”馮依依想上前勸兩句。
陸運發卻不給她面子:“你也滾,都給我滾回家。”
馮依依驚詫不已,陸運發給她甩臉子?
“愣著干什么?還不走?”
別以為他沒看見,李蘭芝跟香巧二人說的面紅脖子粗,她在一旁看戲看得津津有味,如今才裝模作樣的想上前勸架。心思有多齷齪,他不想深究。
馮依依只能灰溜溜的跟著李蘭芝回六方胡同。
院子里突然安靜下來。
鄧定夫嘆口氣,“香巧,你今日有些過了,那畢竟是云舒的娘。”
香巧卻不覺得有什么,“云舒姐姐不會怪我的。”
“云舒也是個令人心疼的孩子。”
“所以,”香巧關好院門,挽著他的胳膊,“爹爹以后要對云舒姐姐更好。”
“好!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這個院子?”
“這個院子,其實是云舒姐姐找人幫我們安排的。她離開的時候,就安排好了。云舒姐姐心里什么都明白。”
前幾日,有人在錦和布莊找到她,給了她一張房契,還跟她說讓他們安心的住在這里,他們回安排人暗中護他們周全。
不說,香巧也知道,是云舒姐姐安排的。前來找她的人,她認得,是那位經常到鋪子里來的那位傅夫人身邊的人。
“我們欠她的太多了。”
“那我們以后就多心疼她一些。”
“不過話又說回來,云舒究竟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