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徹不自覺地往后退了半步,不知道是應該先去警告容燁不要太囂張,還是應該先自己跑路保命。
萬幸葉世子現在并沒有真的想給他一點顏色看看,他只是沉默地看了林徹一會兒,便收起了外泄的寒意,平靜道:“回吧。”
聽到他這句話,林徹如蒙大赦地長出了一口氣。
沉著臉不說話的葉世子不要太瘆人。
而此時的那格城外,兩軍剛剛經歷了一場惡斗,此時正處在歇戰時期,雙方都鳴鼓收兵,暫時休息一會兒。
傅晏清回去待了一下,發現自己還是放不下心,便又重新回到了城門處。
她到時,夏侯軼正巧從城樓上走下來,身邊沒有帶一個人,看見她,眉頭一皺,向她快步走了過來,走到她面前時,一把拽住她的手臂,想把人拉著往回走,“你不是身體不舒服嗎?又跑回來做什么?回去歇著,這里沒你的事。”
傅晏清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制止了他的動作,看著他,道:“我沒什么大事,就是過來看看,你別太大驚小怪的。”
夏侯軼嘖了一聲,“嘿,小啞巴,你還和我爭上了是吧?不相信我能辦到是吧?”
傅晏清一愣,有些錯愕地看著他,似乎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要知道,夏侯軼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這么稱呼過她了。
這一聲“小啞巴”,不知已經隔了多久。
四下無人時已經叫成習慣了的稱呼,不經大腦思考再一次叫了出來,夏侯軼也被自己嚇住了,他有些尷尬地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后腦,想裝作什么都沒發生一樣,看向其他方向,道:“我也沒有別的意思,現在正在歇戰,你上去也沒什么可看的,還不如先找個地方坐著歇一下,這里硝煙氣重,對身體不好。”
傅晏清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我來不是跟你討論這里對身體好不好的。”
夏侯軼茫然地看著她,“那你過來做什么?總不會是要親自上陣吧?”
誰料這話一出,傅晏清的表情瞬間變得嚴肅起來,她直視著夏侯軼的眼睛,道:“我想進若羌城。”
“……”
空氣在那一瞬間凝固了,夏侯軼過了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艱難地道:“我沒聽錯吧?你說你要進若羌城?”
傅晏清十分肯定地點了點頭。
夏侯軼看著她,忽然就不知道該說什么了,他想了好一會兒,才道:“你總不會無緣無故就要去若羌城,說吧,是不是葉淮止他們在哪?”
估計葉淮止他們現在已經得手了,而且現在這里也就只有他們兩個人,沒有其他人注意到,傅晏清也就沒有再繼續隱瞞他的意思,“是。”
夏侯軼輕笑一聲,“合著什么前去迎接援兵真的是在騙人?小啞巴,你說你要騙人,好歹也找個好一點的理由吧。”
傅晏清警告的看了眼他,面色郁郁。
夏侯軼見她這個表情,不由得猜測道:“不會吧,難道葉淮止也沒有告訴你?那你還替他瞞著?”
傅晏清又白了他一眼,“我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是不知道他竟然當天就去了,也不知道他接下來的計劃,他就只給我留了一封信,信里只交代了他去做什么了,我有什么要幫他做的,其他一概未言。”
夏侯軼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不是吧,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傅小姐嗎?他都敢這么瞞著你了,你還替他打掩護?”
傅晏清瞪他一眼,“不然呢?就看著他失蹤的消息泄露出去,被敵軍猜測,提前做好準備,讓他們被人甕中捉鱉?”
這么說也有道理,夏侯軼笑了笑,葉淮止這明擺著是吃準了傅晏清不會看著他陷入困境而置之不理,才敢這樣先斬后奏的,只是造成的后果……
夏侯軼看著傅晏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