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清翻了個白眼,粗聲粗氣地道:“什么都不是?!?
葉淮止卻笑,指著手中的東西,認真道:“這是一塊冰?!?
那一刻,傅晏清是真的起了滅了葉世子的心思。
傅晏清:“……我不瞎,更沒失心瘋?!?
葉淮止低低地笑了幾聲,“我的意思是,這是一塊冰,只要在氣溫稍高的地方,它就會消融,無法永久存在。”
傅晏清一怔,一言不發地看著他。
有那么一瞬間,她甚至在想葉淮止是不是又派人跟著自己了,不然他為什么會無緣無故地說出這句話,但是轉念一想,葉淮止在京城的勢力不可小覷,如果真的是因為京城的事,他不會沒有收到消息,也就能解釋為什么他不阻止傅晏清大晚上地送夏侯軼回去了。
有些事遲早要做出決斷,葉淮止這是在給她機會。
不過葉淮止這番話究竟是告訴她沒有什么事、什么人是永恒的,無需在意,還是告訴她,這些事遲早都會消散的,很快就會恢復原樣,傅晏清不知道,她只能感覺到自己的心情好像好了那么一點。
但是葉世子在變相地安慰她,傅晏清聽出來了。
傅晏清笑了笑,眼中有幾分無奈,“拿著這個東西來安慰我,我會以為你是想氣死我?!?
葉淮止也笑了,他端詳著手中的那個東西,無比真誠地問道:“所以這到底是什么?”
傅晏清:“……”她收回剛剛的那點感動,葉世子就不是他表面上表現出來的那樣單純無害。
最后葉淮止還是沒能知道那是個什么東西,因為傅晏清直接上手強搶,搶到手后又跑了出去,也不知道是藏去了,還是銷毀去了。
他覺得是后者,因為傅小姐的臉面比天大。
傅晏清出去銷毀完罪證后很快就回來了,她看著還在等著她的葉淮止,心中難得泛起了一點愧疚,畢竟那是給他的東西,就因為她覺得丟臉又給扔了。
她在床邊坐下,想了一會兒,道:“那個東西是我雕的,第一次弄,手生沒弄好,等我學會了再給你弄個好的。”
葉淮止挑了挑眉,欣然同意。
這件虎頭虎腦的事就這就算過去了。
葉煥到達若羌城沒幾天后,遲鈺率領的大軍也到了,同時到的還有遲笑妤和葉輕遇,原本因為戰亂有些荒寂的若羌城,因為這些人的到來慢慢多了一絲煙火氣,漸漸的,也有流落在外的城民搬了回來。
葉淮止躺了許久,傷口開始結痂,已經不需要整天躺在床上了。
這日陽光正好,傅晏清便把他推到了庭院中,自己搬了張椅子坐在旁邊,一邊陪著他曬太陽,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什么。
想象中以后的日子好像也就是現在這樣,兩個人坐在一起,一個說,一個聽,偶爾回應一兩句,沒有顯赫的家世背景,沒有擾人的爾虞我詐,簡簡單單,煩惱的只有下一頓吃什么。
葉輕遇走進院里,看著兩人這副難得和睦的畫面,甚至有些不忍心打擾,但傅晏清已經朝她的方向看了過來。
已經被看見了,葉輕遇也就不必避開了,她提著兩個包裝完好的盒子走向了兩人。
傅晏清自看到她之后就是一副八卦臉,一點都不帶藏著的。
葉輕遇掃了她一眼,有些不忍直視,便看向另一邊的人。道:“葉世子,傅小姐都這副樣子了,您也不管管?”
葉淮止笑,面目柔和的像是雪天里的暖陽,“在私底下,一般是傅小姐管我?!?
葉輕遇:“……”我信了你的邪!
傅晏清咧著嘴笑,心情極好的樣子,“你拿的那是什么?”
葉輕遇無視她笑容里的好奇,把東西直接放在她面前,“從京城帶的吃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