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的太陽已經沒有了余熱,火紅的球體掛在天邊,好像隨時都能熄滅掉。
六七個漢子喘著粗氣,歪著頭看著宋棄疾蹲在他們剛剛開墾的田地里忙活著。
因工具的原因,約莫只開墾出四五畝地,割掉的野草被收集在一起,整個山坡都散發著一股清新的野草腥味。
被翻過的土地呈現出半沙土和半黑土狀,宋棄疾看過之后是笑的合不攏嘴,看來他對這里肥沃的土地感到很滿意。
他豎立起早就準備好高約一米五的木樁,插在土壤里,用石頭狠狠敲了幾下,埋入三十到五十厘米左右。
如此依舊,小半會后,十根手臂粗壯的木樁依次排成一行,間隔一米,整齊的被插入在一條直線的土地里。
紅豆有些虛脫的坐在草地上歇息,一件暗紅色長袍已經被汗水濕透,緊緊貼在她玲瓏的身段上。
夕陽的余暉給她染上一抹慵懶,她隨意的癱坐在那,臉上雖是疲憊色,但眸子里閃爍著一種寧靜而又滿足的幸福感。
花膠雙手抱胸,疑惑的望著忙來忙去的宋棄疾,在她看來,培育植物不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嗎?為什么還要搞出這么多花樣來?
白霜則是在剛翻過的土地里找著蚯蚓喂給那只麻雀吃。
一根根胡椒藤碼放田地邊上,鮮嫩的綠葉,青色的果實,像是剛采摘回來的一般。
自然,這是紅豆花費了一天的精力所制造出來的,累的她此刻話都不想說一句。
一小串胡椒藤在她的能力變化下,變成了十根長度在三十至四十厘米的藤條,每根約有五到七節,每節樹葉在十到十五片,藤粗半厘米至一厘米以內。
每根胡椒藤節處都已經‘生根’,長出白色須狀的根莖。
當然了,這些可不是紅豆隨意讓它們生長成這樣的,都是宋棄疾劃下標準讓紅豆特意培育出來的。
“你們都過來,要栽了。”宋棄疾招手呼喊歇息的人群。
“苗圃四周要挖出排水溝,起畦高二十厘米,寬一米,畦面要平整,生了根芽的節處要埋在沙土里,留出兩節在地面,用手纏繞在木棍上,就這樣便可以了?!?
“二十厘米是多少?一米又是多少?”紅豆不恥下問道。
宋棄疾雙手向四周拋來泥土,做成畦面,弄好后道,“差不多這距離就可以了。”
野狗蹲在旁邊有些埋怨道:“幫主,你不專業啊,怎么干土匪的時候還學會了種這玩意!難怪我們混的不好?!?
眾漢子點頭表示對野狗提出的疑問附和。
“我會的東西多著呢,你們慢慢學。只要你們肯用功,就能變成另一種人!”
野狗又問道:“變成為什么人?”
宋棄疾看了一眼他們,肯定道:“有知識,有學問的土匪?!闭f罷,又急忙道:“天快黑了,大家一起種吧!”
待暮色降臨,蚊子出沒時,十根胡椒藤已經全部種植成功,宋棄疾提著木桶用瓢舀水澆在藤蔓上后,滿意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道:“今天就到這里吧!收工?!?
回到住所,瞎子和無齒佬兩人已經煮好晚飯。
經過二人一天的努力,房屋周邊看去整潔許多,熏人的氣味已經消失大半。
宋棄疾很是開心,對二人的勞作表達高度的贊許,但末了說了一句,“功不抵過,明天給我修兩個衛生間出來?!?
兩人皺眉,“衛生間是什么?”
“茅廁,走進去聞不到臭味的茅廁,我會教你們的?!?
瞎子心里很是郁悶,哪有茅廁沒有氣味的?幫主這不是誠心刁難我們嗎?他看了一眼無齒佬,見他五官擠在一起,像一只苦著臉的窩瓜。
吃過小麥和高粱混合的雜糧粥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