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約三米,兩岸和河底都是鵝卵石和砂石,水里有綠油油的水草,魚蝦豐富,非常適合垂釣和戲水。
河流名為清水河,屬于南方主河流塔姆江的分支,從白帝城一路南下,一直向森林深處流去。
宋棄疾將艾草放在河邊的石頭上,脫掉衣服潛入水里。
對于現代人的他,要幾天才能洗一次澡實在是難以忍受。不是他懶得洗澡,主要是他發現這里的天然澡堂后,已經被花膠她們占領了。
想著今天她們應該是不會來了,這才跑出來洗個舒服的冷水澡,平常他都只能從廚房里端一盆水隨便擦擦屁股。
肩膀上的傷痕在沾水之后讓他疼的齜牙咧嘴,只得慢慢游到岸邊的一塊巨石旁,半截身體隱藏在水里,拿著毛巾一邊擦拭,一邊想著當下的問題。
月涼如水,星空璀璨,螢火點點,晚風陣陣。
遠處若隱若現的森林山峰如盤踞在大地上正在酣睡的巨獸,隨著一陣晚風刮過,朦朦朧朧的月色下,那搖擺的樹梢,就有如它的羽毛一樣在擺動。
雖說來到這塊陌生的世界已有半月,他也試著去慢慢習慣,但在一個人的時候,宋棄疾依然表現的如之前的那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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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感而又脆弱,稍有碰觸,便會顫抖。
“看來外表可以偽裝,內心還是需要磨練。”他自言自語的繼續道:“不知道我的葬禮上會不會有人為我流下眼淚?不知道會不會有人為我悲傷……”
躺在那閉目養神約莫半刻鐘,他從水里起身。
突身后有水聲傳來。
宋棄疾嚇了一跳,以為是森林里跑出來的野獸在覓食,猛然回頭,卻是發現花膠正在水里翻騰,潔白的身軀時隱時現,宛如一條美人魚。
“你……你什么時候來的?”
花膠在對岸的水里露出頭,帶著幾分蔑視,“我早就來了,你一個人在那自言自語我就沒去打擾你。”說著,朝他這邊游了過來,將雙手枕在他剛才沉思的那塊圓潤的巨石上,下巴擱在上面,頭微微揚起,雙腳在水里輕輕上下滑動,在月光的折射下,波光粼粼,波濤洶涌。這般瞧去,往日高貴和冷艷的她竟多出了些許俏皮。
“你偽裝的很不安,遺憾,心酸,卻早有打算。”花膠如此道。
宋棄疾眉頭一挑,盯著她道:“我偽裝的很簡單,強悍,坦然,聽天由命般的在路口走散。”
花膠仰游走開,這讓宋棄疾大呼吃不消,暗想之前只是隔著衣服看了你一眼就要喊打喊殺,現在怎么這么舍得?突他驚叫一聲,忙拿毛巾捂住自己。
花膠冷哼一聲,戲虐道:“小朋友,趕快回去吧!別被血蚊給盯上了。”
※※※
天剛剛亮,宋棄疾就拿著一把白色的野菊花屁顛屁顛的跑回來了。
布靴和打著補丁的布衣長袍的下擺上被露水打濕,還殘留了不少花瓣和葉子沾在上面,看起來好像是去荒野逛溜了許久。
他走進廚房,見大伙都在吃著早飯,將野菊花往桌上一放,拿起一塊考面餅邊吃邊道:“找到了!瞎子,你今天帶兩個人把這種白色的野菊花都采摘回來,并且晾曬起來,我有大用。”
所有人都拿各自拿起一朵野菊花瞧了起來,瞎子好奇道:“幫主,這野菊花能有什么大用,前面滿山坡都是。”
宋棄疾見他們都是疑惑的望著自己,得意的笑了一聲,“對付血蚊的關鍵就靠它。”
花膠不想他這么快就找出解決的方法,臉上很是吃驚,但也有一些懷疑,“這東西可以對付血蚊?”
宋棄疾也不解釋,喝了兩口冷茶,“等材料齊全,我會讓你們小刀拉屁股——開開眼。”說著,又分配了一下任務。
種植胡椒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