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樁已經全部埋好,只需紅豆去栽培便可。
花膠帶著白霜前往森林外面尋找野禽,為眾人的伙食繼續努力。
瞎子聽從宋棄疾的吩咐,帶著兩個人背著籮筐去采摘除蟲菊。
剩下的被宋棄疾安排去建設洗手間和搭建供水系統。
當他讓人把材料拖到水源上游落差大的地方時,突發現拼裝的木材上都雕刻好了木榫結構,這讓他心中大喜,忙問是誰干的?
眾人你望我,我望你。
禿子道:“野狗啊,幫主不記得啦?木工活一直是野狗在干啊!”
宋棄疾假裝一拍腦袋,笑哈哈的道:“你們看我這記性……干活吧!”
風車取水的原理很簡單,靠著水的流動性轉動風車,風車的每片葉子上都裝有一個傾斜十來多度的竹筒。
當風車轉動,傾斜的竹筒在圓的下面時會盛滿水,轉動到一至五點的方位時便會流出水,而在這里會有一個很大的竹筒接住水,順著管道流向低處。
不過一上午的功夫,便安裝成功,試運行了半個時辰,宋棄疾發現一切出奇的完美。眾人雖都見過風車取水,但看到自己努力下的成果,紛紛合起手掌去捧水喝。
回到住所,宋棄疾又馬不停蹄的開工。仗著人多,活也是簡單的苦力活,在早已備好砂石和材料的情況下,一行人在日落時分便已修好了大約在四五個平方大小的兩棟洗手間,并且做到了干濕分離。
先用在河里撈起來的砂石打底,墻壁是早已燒好的土磚和木頭,粘合劑是泥土加草灰。因沒有排氣扇,他特意多修了三個窗戶,方便氣流流通。地板則是用不規則的石頭鋪成。洗澡和入廁的中間用竹片編織的護欄隔離,兩根手臂粗壯的竹子連接著屋頂碩大的木桶,一根做洗澡用,一根做清潔用。
而在屋頂則有兩個大木桶,一個是裝冷水用,便是風車取來的水。一個是裝熱水用,需要人工提上去。在兩個木桶的下方各接出一個細小的竹筒匯集在一起。
當然了,為了方便清洗屋頂的木桶和上熱水,他在屋子旁邊還特意修了樓梯,但由于沒有水泥,只能用木板搭成樓梯,再用木樁逐個頂在下面,防止過重壓斷。
雖是看著簡陋,不過也有一種簡單古樸的美感。
禿子里里外外把修建的茅廁看了個遍,摸著茂密的頭發感嘆道:“讀書人真講究啊,茅廁也修那么干凈,你們看這泥墻上鑲嵌的鵝卵石,還別說,這一看感覺竟有一種不規則的美感,我之前在鄉下幫人修房子怎么沒想到墻壁還可以這樣做了?既能減少灰塵還能起到裝飾作用,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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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棄疾正準備招呼人去挖糞池,但想天色已晚,大家也累了一天,便作罷了,只能明天再挖了。
此時,瞎子和紅豆兩批人同時歸來。
幾人都是好奇的看著這一天不見就拔地而起的兩座矮房,紛紛像看大姑娘一般,里里外外的仔細打量。
宋棄疾朝森林里望去,眺望間,便見白霜坐在花膠的肩膀上披著晚霞朝他招手走來。
二人身后還跟著兩匹棗色的馬兒。
宋棄疾微微一笑,在這一剎那,他突然有了一種心動。
他神情變得凝重起來,心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家,孩子,媳婦……等待歸家的人……”
他的內心不停顫抖,眼眶變得溫潤起來,上輩子遙不可及的東西,連想都不敢想的一切在這一瞬間突占據了他的心靈。
他用力掐了幾下自己的臉,來確定這不是一個夢。雖說這只是一種感覺,但哪怕只是感覺,也讓他切切實實的體會到了幸福。
他害怕,害怕這只是一個夢,只是一個荒誕的夢……而已!
他怕這一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