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拿起茶杯喝了口茶。
“起初,原想著雍王城府深、不易捉摸,這個雎王爺,直來直去的好控制,現在看來,這帝王家的兒朗,個個都是有城府的。”安宰相想起一年前他們力保關雎登基時的場景,就不免感嘆。
“帝王家終歸是帝王家,路看似是我們幫他們選的,但也是他們自己選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若陰差陽錯,周朝真出了位好皇帝,也不是什么壞事。”殷太師放下茶杯,打算去看看他的血蠱。
“就是您的血蠱可惜了。”安宰相回說。
“這批血蠱幼蟲,也是別人送的,雖說死了大半,但活著的這幾只,看上去也還可以,不算可惜。”說著,便去后院,看他心心念念的血蠱了。
關雎這個早朝上的很舒心,姬司土的病也好了,可以商量著繼續推行春耕的政務了,他帶兵打仗多年,見的最多的便是戰火中的黎民百姓,他們那種渴望和平、安定的眼神,每每閉上眼睛,都會浮現在腦海里,久久不能散去。
他也不喜歡戰爭,更不喜歡流離失所的生活,所以自登基起,他便告訴自己,保住周朝難得贏來的太平,就是他作為天子最大的責任。
所以那夜,當他意識到沈淑的身體不能幫到自己時,他失望了,他于沈淑是有情意的,但這份情意在家國天下面前,并不那么重要。
所以他想著把希望寄托在殷兆兒身上,卻不料沈淑原比他想像的強很多,少女被擄一案、齊魯爭地一事,都辦的很漂亮,即豁的出去,也沉得住氣,他為此很是開心。
只是若想讓她在政務上多輔助自己,那于兒女情長上
對沈淑體內的寒毒他了解的太少,他相信沈淑說的每一句話,但他也知道有些話,沈淑并沒有告訴他,關于她體內的毒,她只說了她想讓他知道的。
自皇祖母下了賜婚懿旨,他便命人暗中去查沈淑了,今日暗衛帶回來的消息,讓他對沈家和慕容家,都有了新的顧慮。
兩家世代效忠周朝,且歷代清明,沈家為周朝的江山更是立下了汗馬功勞,可如此頗受周朝百姓敬服的望族,對沈淑的病情及這十六年的行跡,卻瞞的嚴嚴實實,他關家,用了近百年的暗衛,查出的消息,竟也不確定真假。
查了兩個多月,帶回來的消息,都是據說、傳說。
他雖為著爭地一事順利解決舒心,但心中也不免疑慮,沈家和慕容家到底要隱瞞什么?
“圣上,雍王殿下求見。”
雍王是關雎的三皇兄,非一母所生。
周朝的皇位立長立嫡,大皇子和二皇子均戰死沙場,按長幼順序也該三皇子來坐,但一則三皇子的生母是一位沒有封號的側妃,生下他便去世了,雖由先皇后養大,但不是嫡子。二來,這位三皇子,也是個病秧子,說是胎里帶的疾癥,治不好,與沈淑到是同病相憐,只是生的不是一種病。
“三皇兄,今日來,有何事?”說著,關雎著人給雍王搬了把椅子。
“不勞圣上掛心,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在國都城耽擱了這么久,也該回封地了,來跟圣上道個別。”雍王回話,順勢把內史搬來的椅子退回去了。
“也是,要到春耕了,三皇兄回封地,也好照管一些,可跟皇祖母說過了?”關雎問。
“才去了皇祖母那,說過了。”雍王說著話,咳了兩聲。
“皇祖母定是舍不得三皇兄的,她老人家近來身子不是很好,又免不得要傷心幾天了。”
“圣上不用擔心,我今日看皇祖母氣色很好,比兩月前看上去要好很多,我說回封地忙一忙春耕的事,她也很開心,只叫我路上注意安全,多照管好自己的身體,并無其他的話。”
“嗯,那就好,不知三皇兄何時啟程?想必三皇嫂也是要一道回的?”關雎想到,正是因為這位雍王妃,他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