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會(huì)跑了。”歐陽石看著自家妹妹的背影搖頭。
“剛還說來石兄府上討一碗涼茶喝呢,這不,茶來了。”沈毅說著走到廊下,端起一杯茶,放到了嘴邊。
茶香撲鼻、入口甘甜,一杯下肚,便覺得暑氣已解了一半了。
“這茶實(shí)在是好,可見歐陽姑娘泡茶的手藝。”沈毅稱贊到。
“哦,沈兄很少夸人,這茶我定是要嘗一嘗了。”蠡測說著也喝了一杯,歐陽石此刻也到廊下端起了一杯茶。
“甘甜可口,一杯下去,暑氣都去了一半了,石兄好福氣,每日都有這樣的涼茶解暑。”蠡測喝完,也不禁稱贊到。
“我母親最擅長的就是養(yǎng)蠶、織布、烹茶的手藝,絮兒常年跟著母親,學(xué)來了一兩分,二位繆贊了。”歐陽石喝著茶,雖心里也覺得自家妹妹的茶烹的很好,但嘴上還是要謙虛一些的。
“這國都城中的姑娘們,還真是深藏不露,今日要不是突然來訪,也喝不到這樣的好茶。”蠡測說著,又喝了一杯,覺得很是爽朗愜意。
“我今日還能喝到自家妹妹烹的茶,也是拖測兄的福。”歐陽石說著,笑了笑。
蠡測聽到這句話,默默放下了茶杯,表情很是有些無奈,“這個(gè)。。當(dāng)時(shí)。。也是奉命辦事,石兄不要介懷才好。”
“介懷。。不至于,我和家母實(shí)則是很感謝測兄的,自家小妹的性子是當(dāng)不了皇后的。”雖說,蠡測半年前攪了妹妹的婚事,但他同母親,原也沒打算讓絮兒入宮,一來二去,剛好遂了心意,還當(dāng)真開心了好一陣呢。
沈毅聽到這話,立在廊下,面色更顯凝重。
歐陽石看著沈毅,自知話說的欠妥,接了句“現(xiàn)在后宮、前朝都還算安穩(wěn),想來皇后娘娘的日子,會(huì)好過一些。”
“她那個(gè)身子,在哪,日子都不好過。”沈毅說完,拿起一杯茶,一飲而盡了。
“好些日子沒喝酒了,二位可愿同我喝一杯。”沈毅放下茶杯說。
“我這剛好有一壇好酒,前兩日才起出來,正適合夏日喝。”歐陽石想到他那壇美酒,就很是開心。
“那今日趕的可好,有茶有酒,可一飽口福了,石兄前方帶路吧。”蠡測看歐陽石的表情就知道,這定是一壇佳釀,不能不喝啊。
今日,原是沈毅去給舅舅請安的日子,他自小在舅舅身邊長大,行冠禮后,入朝為官,搬回了沈府,但每隔日,都是要回慕府一趟的,后來政務(wù)越來越忙,可最多間隔七日,他也定是要去慕府給舅舅請安,陪他喝一壺茶、下一局棋的。
整個(gè)國都城,誰都知道沈三公子的孝心,蠡測、歐陽石對今日沈毅不同以往的神色、心緒,也多少了解些,只是不知道甥舅之間生出了怎樣的嫌隙,不過想來,定和昨晚宮中之事有關(guān)。
荇菜一直都是慕容家在往雍淑宮送的,皇后娘娘又毫不留情的殺了自己帶進(jìn)宮的女侍,慕容櫻,這里面有多少不可言說的故事,怕也就只有慕容家和沈家知道了。
他們?nèi)撕戎疲炷虾1钡牧闹陌傩铡⒘膽?zhàn)亂、聊春耕、聊忙種聊周朝這一年多來,得之不易的太平,聊這太平背后,名門望族的心酸無奈,他們站在權(quán)利的頂端,過著人人向往的日子,卻也擔(dān)負(fù)著不為人知的責(zé)任和義務(wù)。
沈毅醉著酒,到了慕府,慕容機(jī)看著他,也不知說些什么好。
“舅舅,你是故意的嗎?”沈毅的話,問的肝腸寸斷。
“這沒由來的,什么故意不故意的?”慕容機(jī)扶起沈毅,“怎么喝這么多,你們也不知道攔著點(diǎn),去拿醒酒湯來。”說著把沈毅按在了椅子上。
“淑兒,淑兒體內(nèi)的寒毒,您是故意的嗎?”這一句,沈毅問的撕心裂肺,他不相信暗衛(wèi)說給關(guān)雎的話,他要聽舅舅自己說。
“你聽到了什么?”慕容機(jī)理了理衣服,端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