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他拼了命想沖進(jìn)去把人從祭臺上拉下來,可是被風(fēng)澤和衛(wèi)英兩個人攔著,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母親,在自己眼前被燒死,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每每想起,都讓他恨不能把周朝上下所有的巫卜都?xì)⒘恕?
“皇兄想替殷太師開脫什么呢?懿旨是母后下的,可行祭禮的人卻是他,難道他就不該死嗎?”
“我為什么要替殷太師開脫呢,我只是按照太師的意思,把當(dāng)時的情形說一遍而已,我比你更希望他死,當(dāng)時城中最有威望的就是他,可他除了讓巫醫(yī)祭祀外,對城中的謠言,概不過問,任其發(fā)展,母后才不得不行祭天之舉的,是不是啊,殷太師?”雍王看向殷太師的眼睛里,充滿恨意。
雍王這一段故事講下來,連對此事毫不知情的白胡子望都聽懂了,這位殷太師,表面幫先太后治理時疫,背后卻對居心叵測之人,聽之任之,實則是親手把先太后送上了祭臺。
“看來雍王為了送我上路,也沒少花心思啊。”殷太師此刻不得不咬牙承認(rèn),這位雍王的心思比他弟弟關(guān)雎還要深。
“皇后,你讓開,殷太師,予非殺不可。”
“圣上,你日后當(dāng)真要讓管家接手皇位嗎?”沈淑擋在殷太師身邊,絲毫未動。
“先不說管家這個外戚日后會不會干預(yù)朝政,只說管德妃,她的那個性子,這后宮若真落到了她手上,這周朝的太平,還能有幾日?”沈淑的話像一記悶雷,在關(guān)雎的腦袋里炸開了。
“殷賢妃比管德妃更適合掌管后宮,這個我想圣上是知道的吧。”
“這并不妨礙我要了殷太師的命。”關(guān)雎看著沈淑,雖知她話里的意思,但殷太師,他非殺不可。
“殷兆兒不像姬貴妃那般認(rèn)命,她心思深、重禮儀,對她這位父親的感情比對圣上要高出很多,此刻殺了殷太師,難保她日后不會報復(fù)。”
“予還怕她報復(fù)嗎?”
“圣上不怕,但百姓怕,圣上做了那么多年的王爺,又在皇位上小心翼翼的走到現(xiàn)在,我們這些身居高位之人的愛恨情仇真的就是我們自己的愛恨情仇嗎?盤根錯節(jié)的朝局,牽一發(fā)而動全身,會有多少無辜的百姓和后宮婦人,死在這樣的怨恨里,圣上,難道猜不到嗎?”
沈淑的話,洞中的人,自然都聽的明白,自沈淑出嫁到今日種種,哪一樁事,不是因為望族之間的私怨,而連累到了毫不相干的百姓的。
“我的身子撐不了多久,兩位皇子都不是嫡子,此時,圣上滅了殷家滿門,這皇位就等于直接許給了管家,那么多人,用生命換來的太平,就付之東流了。”沈淑的話,字字珠璣,雍王此刻都不得不佩服這位心中裝著天下的皇后娘娘。
“予可以連殷兆兒一起殺,成兒養(yǎng)在皇后身邊就可以了。”
關(guān)雎的話,激怒了殷太師,他大笑了幾聲說“圣上好狠的心,兆兒視你如命,非你不嫁,否則你以為,老夫為什么會把唯一的女兒送到宮里去,她好歹陪了你兩年,為你生下了一個皇子,圣上對她就一絲情份都沒有嗎?”
此刻,沈淑大略知道,殷太師的命,她很難保住了,這就是關(guān)雎,一個沒有絲毫情義的帝王,這后宮的婦人們,在他眼中,也只是一顆顆棋子罷了。
“圣上,若有朝一日,皇后娘娘對你無用了,你是不是也會一劍賜死她呢?”殷太師話音未落,洞中人的心跳都停了半拍。
沈靈和沈毅下意識的看向沈淑,眼中五味雜陳。
“慕容兄把沈家害的,可是不輕啊,若你這個小外甥女,體內(nèi)沒有寒毒,此刻怕已是歐陽夫人了,怎么會有機(jī)會做當(dāng)朝皇后呢?”沒人知道殷太師,此刻想做什么,但他話里的意思,眾人自然聽得懂。
殷太師因為說話,沒留神便從沈淑的身后走了出來,風(fēng)澤乘這個機(jī)會,一劍刺了過來,幾乎與風(fēng)澤同時,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