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大公主今日沒有去膳房,差人來說要喝魚湯,最后也沒有喝?”伯靡復述葛覃的話時,臉色很不好。
“是的,小公主還被君上訓斥了,這樁婚事,怕是成不了了。”
“怎么會呢?虞思明明對少主您很滿意,且大公主也不是個心血來潮、一時興起的性子,不應該啊?”
“先生莫要疑惑了,終是沒有緣分。”
“少主還是要做些什么的好,不能這么等著。”伯靡若有所思的說著。
“我能做什么呢?除了做魚湯,其余的我也不會啊。”葛覃說著話,很是舒心的躺在了榻上。
他打心里就不想娶有虞國的公主,哪一個他都不想娶,他覺得她們和他,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除了魚湯,您可以在做一些其它新的菜式,好讓公主們,時刻都能記得少主啊。”伯靡看著葛覃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有些著急。
“少主,這關系到復國大業,還望少主上心啊!”
伯靡說著話,就跪了下來,葛覃沒辦法只得起身把他扶起來。
“先生,我無依無靠、無才無勢,何談復國?”
“少主是夏后氏的子孫,生來就是國主,怎么可以說這樣的話呢?”
“夏后氏!出了這個門,先生可還敢說我是夏后氏的子孫?”葛覃壓抑很久的話,終于說出了口。
伯靡略帶悲傷的底下了頭。
“滿大街的追兵,寒澆兩日后便要來有虞國了,你我性命難保,一句夏后氏子孫,能保命嗎?”許是壓抑的久了,葛覃說話的語氣很是嘲諷。
“少主不喜歡夏后氏?”伯靡低著頭的眼睛里有點點淚光。
“先生,我原只是有仍國的一個牧童,是您八年前來到我家,張口便說我是夏后氏的子孫,如今我與母親才會落得舍家而逃的局面,母親生死未卜,您卻跟我討論復國、婚嫁之事,先生不覺得有什么不妥嗎?”葛覃說話的語氣里有怨也有恨,他不想做什么夏后氏的子孫,只想和母親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少主可知,您為什么十二歲便做了有仍國的牧正了?”伯靡抬起頭,收起了淚水。
“自是我放牧的牛羊都健壯有力,得君上賞識。”葛覃自小便做牧童,對自己的能力還是很認可的。
“即使在厲害的牧童,也沒有十二歲上就當牧正的先例,那是因為有仍國的君主是您的外祖父。”伯靡一字一句的說著。
“先生不要胡說,我自出生便與母親在有仍生活,若君主真的是我的外祖父,怎會讓母親和我住在鄉間的茅草屋里。”葛覃完全不相信伯靡的話。
“因為那樣最安全,當年寒浞追捕您父王到帝丘,殺了您父王和斟灌、斟尋兩兄弟,您母后情急之中自墻洞逃脫,一路逃回有仍,方才生下了您,可王后的母家有仍也是小國,無法和寒浞對抗,不得不把王后藏在鄉間,否則陛下以為,單憑王后一個弱女子,真的能順利產下您,并把您養大嗎?”
伯靡話至此處,葛覃自然是信的,但那又怎么樣呢?無論他是牧正還是庖正,都是小官,即使他做了有虞國的駙馬,他也沒能力和寒浞、寒澆父子相抗,他沒實力復國,復興夏朝也不是他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