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主不喜歡這木盒?”闌珊看著面色凝重的姚歸寧問到。
“這木盒里是一支骨釵,挺漂亮的?!币w寧順手將木盒遞給了闌珊。
闌珊打開木盒,仔細端詳了一陣說“是挺好看的,那大公主為什么不開心呢?”
“無事獻殷勤。?!焙竺娴脑挘w寧沒有說。
“大公主許不是多慮了,您也有三四個月沒有理葛庖正了,或許他突然想通了,知道自己是喜歡大公主的呢?”闌珊合上木盒放在了案幾上。
“肯定是發生了什么事了,我最近整日讀竹簡、發呆,看來無意中可能忽略了什么?!币w寧看著木盒,隱隱覺得不安。
“姐姐,今日秋風正好,我們去放紙鳶吧?!币w絮未等侍女傳話,就跑進了姚歸寧的侵殿里。。
姚歸寧抬了抬眼睛,闌珊順手收起了木盒。
“這么火急火燎的,看來寒少國主送來的紙鳶很精巧啊!”
“姐姐,我也是今早剛剛收到的,可好看了呢,比以往我們放的都好看,顏色也鮮艷好多!”
“這個寒少國主,也是很有意思,明明自己在大殿上親口退了婚,如今又一波一波的送東西來,也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姚歸寧接過姚歸絮手中艷麗奪目的紙鳶,也覺得確實比她們往年放的要好看很多。
“管他打的什么主意,左右今兒這天氣,正好適合放紙鳶,我們去后殿宮墻邊的空地上放紙鳶吧,姐姐?”姚歸絮搖著姚歸寧的胳膊嘟著嘴說。
姚歸寧拿著紙鳶笑了笑說“好吧,就依你吧?!?
艷陽高照,秋風涼爽,姚歸寧雖心里一直犯嘀咕,但是面對這樣的一個好天,她雜亂的心緒還是開闊了很多。
去后殿空地,要路過東偏殿,自那日在青草階上逼問完葛覃后,姚歸寧一步也沒有在踏進過這里。
此時葛覃正帶著各諸侯國的庖正們離渣清酒,果酒的清香撲面而來,姚歸寧看著哈哈大笑的葛覃,心中卻升起一絲苦澀。
她根本不相信,過了快四個月,葛覃就突然轉了心意,莫名其妙的喜歡上她了,今早的那支骨釵定然別有深意,是什么呢?葛覃有求于她嗎?
有庖正看到了姚歸寧和姚歸絮一行人,停住了手中的動作,葛覃也好奇的轉了身。
四月未見,她果然消瘦了不少。
這是各諸侯國的庖正們四個月以來第一次見到有虞國的兩位公主,來有虞國之前,坊間一直說,有虞民風淳樸,頗重禮數,但教條規矩甚少,即使是女兒家也可以隨意上街走動,兩位公主更是活波開朗,時不時還會大打出手,好些庖正都很好奇,兩位公主打架是什么場面,但住進主宮的偏殿快四個月了,別說公主打架了,他們連公主的面都沒見過,今日得見,到只覺得兩位公主雍容華貴、氣度不凡。
姚歸寧對著各國庖正行了路遇之禮,就帶著姚歸絮和一行人從東偏殿旁邊的甬道上走了。
“不愧是公主,氣度和普通的宮中女侍就是不一樣?!庇形烩艺滩蛔∠乳_了口。
“畢竟是被捧著長大的,從小也沒吃過什么苦,自然是天真爛漫的、不諳世事的。”庖正們說著話重新開始了手中的工作。
葛覃臉上的笑容慢慢的消失了,他原本是不敢靠近大公主的,但昨晚和伯靡、斟綸商量完品酒大會的事后,他又不得不靠近,他該怎么面對她呢?坦誠相待嗎?會不會話未說完,就把她嚇跑了呢?
紙鳶隨著秋風緩緩的在天空中飄了起來,越飄越遠,絢爛的色彩隨著距離的增加,越來越模糊,姚歸寧和姚歸絮各懷心事的看著隨風飄走的紙鳶,靜靜的出神。
姚歸寧的視線停在了此刻已失神的妹妹身上,一向活波好動的妹妹,此刻竟如此安靜,她在心里斷定,昨天在布坊里,她一定遇到了什么人。
“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