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的錦緞都不好看嗎?”
“很好看啊,爽滑、絲柔,五顏六色的,看的人眼花繚亂。”姚歸絮看著紙鳶不假思索的回到。
“那么好看,也不知道帶回來一匹,讓姐姐也看看。”
“那不是突然被親了一下,嚇忘了嗎?”姚歸絮望著紙鳶出神,根本沒注意到自己剛剛隨口說了什么。
空曠的青磚地上,一眾的女侍聽完這句話,都呆住了。
“把紙鳶剪斷,都退下去吧。”姚歸寧看著妹妹,眼里的震驚,并未消散。
“被誰親了一下?”姚歸寧帶著一絲不忍問到。
“沒。。我胡說呢。。”姚歸絮心虛的低下了頭。
“絮兒。。”
姚歸寧走到姚歸絮身邊,握住她的肩膀,心疼的說。
姚歸絮抬頭,定定的看著從小把自己帶大的姐姐,眼里含著淚說“是寒澆,我沒注意,就被他。。姐姐,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姚歸寧看著慌亂的一直搖頭的妹妹,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你喜歡寒澆嗎?”
“不知道。”
“寒國主如今在百姓口中,可謂惡行滔天,最近又因為大興土木斬殺了好多平民,民怨沸騰,即使寒澆是個風(fēng)流倜儻的大家公子,此刻也是嫁不得的,你可知道。”
“姐姐,我一直不明白,為什么在你口中,嫁人就這么難呢?要父王、母后滿意不說,還有讓天下人都滿意的意思,不是應(yīng)該自己喜歡誰就嫁給誰嗎?在你這,談到嫁人,不是民心就是民怨,是你要嫁人,不是有虞的百姓要嫁人。”姚歸絮始終想不通,為什么姐姐總要把自己的婚事和有虞的百姓們聯(lián)系在一起。
四周的秋風(fēng)不知何時,突然吹的急了,宮墻邊的楊樹葉,沙沙作響。
“父王和母后只有我們兩個孩子,有虞是小國,雖現(xiàn)在看來,各諸侯國對我們還算客氣有禮些,那是因為父王正當壯年,且有勵精圖治之心,但若有一日父王力不從心了呢?那時若有虞沒有一個可靠的依傍,遲早會變成任人宰割的魚肉。”姚歸寧看著不諳世事的姚歸絮一字一句的說。
“我不是姐姐,不懂各諸侯國之間的恩怨糾葛,但是我也不想嫁給我不喜歡的人。”姚歸絮說完,扭頭走了。
很多、很多年了,姚歸絮雖表面和姚歸寧對著干,時常因為一件小事就和她大打出手,但她卻從沒有真正違逆過姐姐的意思,無論大事小情最后都是照著姐姐的意思、學(xué)著姐姐的樣子辦的,這一次,難道會有不同嗎?
姚歸寧看著遠去的妹妹的背影,不禁害怕到。
“寧兒,你到底要干什么?”虞王后怒氣沖沖的進了內(nèi)殿。
“女侍們放紙鳶不小心,把寒少國主送的紙鳶弄丟了,但罪不至死啊?”虞王后看著自己正在讀竹簡的女兒,呵問到。
“既是少國主送的禮,莫名其妙的弄丟了,就是大罪,理當處斬。”姚歸寧面色平靜和回到。
從后殿空地回來,她就把聽到姚歸絮那句話的女侍們都殺了,有虞是沒什么教條規(guī)矩,但有虞國的公主,一定要坦蕩清白。
“你。。你就不怕傳出去,人家說你心狠手辣嗎?”虞王后氣的直跺腳。
“心狠手辣的不是我,是寒國主,東西是他逼寒少國主送的,人也是在他的威逼之下殺的,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姚歸寧的話,說的異常平靜,絲毫聽不出波瀾。
“絮兒,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虞王后平緩了一下心緒,問到。
“沒什么事,就是喜歡的紙鳶丟了,哭了幾鼻子。”
虞王后看著自己面無表情,卻深不可測的大女兒緩緩的說到“寧兒,有虞確實危機四伏、隨時都有被滅國的危險,但無論如何,濫殺無辜都是不對的,處事果斷是好,但若過于心狠手辣,最終害了的一定是自己。”虞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