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覃看著有些羞愧的姚歸寧,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但有些事他不得不做,而這似乎不僅僅是為了綸邑和天下的百姓。
葛覃默默的在心里告訴自己,姚歸寧是因為他是夏后氏的血脈,才對他動了心思的,那她定然是希望自己能匡復(fù)夏朝的,但就自己現(xiàn)在的能力,根本不足以和寒浞對抗,所以不得不用一些其他的方法,但他也深深的知道,這些話不能和她講。
“絮兒看似不諳世事,行事上有些任性妄為,但她絕對不可能傷害君上的。”姚歸寧說著話,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
“只是一個女侍,讓她跟在小王后身邊就好。”葛覃有些心疼,卻也只是站在原地,握緊了拳頭。
女諜艾就這樣被送到了姚歸絮的侵殿里。
“你之前伺候過貴族的姑娘、小姐們嗎?”春淺看著瘦肉嬌小的艾問到。
“沒有。”艾俯身回到。
春淺看了姚歸絮一眼,有些無奈的說“小王后雖然是個很好說話的主子,但是你若什么都不會,我們也沒法留你啊。”
“小的可以和姐姐學(xué)。”艾的語氣很輕,姚歸絮定定的看了她很久,說“春淺那你先教她一些簡單的器物擺放、院落打掃的小事吧。”
春淺把艾帶下去安置后,姚歸絮才開口問姚歸寧到“君上不相信我?”
“堅甲說,你是因為喜歡寒澆,要幫他除掉君上,才嫁到綸邑來的。”姚歸寧說話的語氣里,有很多、很多的無奈。
“我確實是因為對寒澆死了心,才想著一輩子陪在姐姐身邊也很好,才非要嫁給葛覃的。”姚歸絮笑著回到。
“無論如何,你只要安分守己一些,她一個女侍,也不會把你怎么樣的。”
“我。。還不夠安分守己嗎?”姚歸絮望著漆黑的夜,暗自譏笑。
“為什么偏偏是他呢?他當眾退了你的婚,當時有虞的主宮內(nèi)殿里雖沒人敢說什么,但外面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你又不是不知道。”姚歸寧的語氣里,有些許埋怨。
“姐姐當天下所有的女孩都是你嗎?可以自由左右自己的心,看誰有遠大的前程,看誰更得父王的賞識,就能喜歡誰?”
姚歸絮的話,讓姚歸寧險些怒火中燒,但此刻她不想和她吵。
“我是功利,持心不純,但喜歡一個人的家世真的就比喜歡一個人的相貌更低賤、更虛偽嗎?”姚歸寧看著在塌上萎靡不振的姚歸絮繼續(xù)說“我知道你心中沒有天下,只有自己的愛情,但你要知道,你是有虞國的公主,是綸邑的王后,你自出生起,享受到的一切平民沒有的富貴,都讓你不能隨心所欲、任性妄為,父王沒有兒子,若一不小心,惹怒了君上,他對你起了殺心,你讓父王和母后,怎么辦?”
“我沒有想過要害他,我自始至終從沒有想過要傷害葛覃。”姚歸寧的話,把姚歸絮從塌上驚了起來。
“你是沒有想過,但君上不得不想。”
“姐姐,你就這么喜歡他嗎?即使他如此提防我們,把我們像囚犯一樣關(guān)在這偏僻的內(nèi)殿里。”
“是你自己有錯在先。”
“我做錯什么了?見了一個不該見的人嗎?”姚歸絮聲嘶力竭的問到。
“姐姐,你讓他送我回有虞吧,他那么喜歡你,一定會聽你的話的。”姚歸絮哭著跪在了姚歸寧腳下。
“他喜歡我?自那晚之后,他碰都沒有碰過我。。絮兒。。我們不可能回有虞了,再也不可能了。”姚歸寧抱著姚歸絮的頭,留下了無聲的眼淚。
艾是個異常伶俐的女孩,很多事,只要春淺做一遍,她便能學(xué)會。
時間悄然流過,這期間,有人試圖救走堅甲,但都被季抒擋了回去,奇怪的是,能生擒堅甲的季抒,卻沒能擒住來救堅甲的人。
姚歸絮每日就像丟了魂魄一樣的發(fā)呆,好像整個綸邑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