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歸絮比寒澆想象的要頑強的多,她對他的仇恨和厭惡與日俱增,他每每看到她的眼睛,心就會抽緊一下,實在太難受的時候,他就選擇對她置之不理。
寒澆最引以為傲的軍隊在與三苗的大戰中損失了一半以上,他讓自己的近身護衛堅家兄弟親自去征兵,但一個多月過去了,帶回來的青壯年少之又少。
“少國主,遍地都是流民,都是老弱病殘,能上戰場的,幾乎都抓來了。”堅丁前來復命時,額頭上都是汗水。
“綸邑怎么樣了?”寒澆拿著他的青玉折扇,若有所思的問。
“很多流民都逃到了綸邑,里面也有好些青壯年,最近葛覃身邊的那個伯靡先生,經常去綸邑附近的小國游說,很多原來中立的小國都已經投靠葛覃了,葛覃不僅釀酒之術了得,還向附近的小國傳授了治理水患、耕田、造車、鍛造青銅的技術,流民們都說,只要逃到葛覃治理的土地上,就能保命。”
堅丁回話時,緊張的整個掌心都是汗。他幫寒澆征兵多年,這是第一次沒有完成任務,前來回話,他很怕寒澆一怒之下就要了自己的命。畢竟眼前的這位少國主看著溫潤如玉,實在心狠手辣。
堅家三兄弟大概想不到,在綸邑被抓的大哥堅甲已經被策反了。
論說服他人,葛覃最佩服的就是伯靡先生。
綸邑欣欣向榮,周邊小國能被伯靡先生勸降,他并不覺得奇怪,但跟在寒澆身邊的近身護衛能被勸降,就大大的讓葛覃意外了。
堅甲被勸降后,就一直歸季抒管,從季抒這幾日的回話上看,這個堅甲還是很聽話的,葛覃一直覺得可能是因為季抒的武功太高了,堅甲迫于無奈,只能聽命于他。
伯靡先生勸降堅甲后,便和那位白胡子老者一起,把綸邑十一二歲的青年都找了來,然后經過一番比拼選了四個人出來,直接交給季抒和堅甲調教。
伯靡先生一直說,葛覃的命,對于整個夏朝而言,是最重要的,并一直希望葛覃能在召些少女入主宮,以便綿延后嗣。
伯靡先生的擔憂,葛覃自然是懂的,但他如今,并沒有那樣的想法,他覺得一個姚歸寧他已然招架不住,若身邊的女人越來越多,他怕更是不知如何是好。
他還特意同母后商議過此事,母后說,等征討了寒浞父子之后,在填充主宮后殿也來得及。可葛覃知道,和寒澆開戰,他全無勝算。
“伯靡先生和母后,都覺得我們一定能打敗寒浞父子,匡復夏朝。”葛覃坐在茶案旁,毫無感情的說。
姚歸寧將斟好的茶放到葛覃面前,在他身邊坐下,在袖口拿出一張絹帛說“今日上午,父王派人送了一張絹帛來,說絮兒刺傷了寒澆,也傷到了自己。”
葛覃轉頭震驚的看著姚歸寧,滿臉的不可思議。
“絮兒臨出發前,便寫了一張絹帛送去了有虞,父王看完之后派羲和去追,本想著把她們攔在國都城的外面,但是羲和到的太晚了,他們趕到國都城的時候,絮兒和小艾已經進了寒澆的內殿了,絮兒如此喜歡寒澆,為什么要殺刺傷他呢?”
姚歸寧的問話,讓葛覃的心咯噔了一下,為什么呢?
“或許那一刀不是絮兒刺的,而是小艾刺的呢?”葛覃喝著茶,不假思索的說。
“小艾為什么要殺寒澆呢?不可能,是羲和命人傳回來的絹帛,若不是絮兒自己傷的寒澆,他肯定會寫明的。”
葛覃此刻不知道如何告訴姚歸寧,原本就是伯靡先生和他讓小艾去刺殺寒澆的,所以只是靜靜的喝茶,并沒有回話。
“絹帛上還說,寒澆的軍隊在與三苗大戰時,損失慘重,新的士兵很難征收到。”
葛覃看著姚歸寧,他當然知道,姚歸寧這番話的言外之意,間接的告訴他,他可以和寒澆一戰。
“寧兒,即使寒澆的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