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一半,也都是訓(xùn)練有素的士兵,而有虞的這支軍隊,剛剛組建還不到一個月,打仗講究排兵布陣,我手上的人連排兵都不會呢,拿什么跟寒澆久經(jīng)沙場的軍隊比,更何況,寒澆的哥哥寒翼的軍隊,并沒有和三苗血拼過,基本毫無損傷。”
葛覃不想拿那么多人的性命去和寒澆拼,或許只有他自己知道,即使有實力,他也不想和寒澆開戰(zhàn),曾經(jīng)的逃亡生活,讓他從心底里厭惡戰(zhàn)爭。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絮兒會對寒澆下殺手,但若她真的動了殺他的心思,那寒澆怕是一定會死在絮兒手上的。”姚歸寧邊給葛覃斟茶邊說。
葛覃疑惑的看著姚歸寧,姚歸寧輕笑了一下繼續(xù)說到“我這個妹妹并不向看上去的那么不諳世事、單純活潑,大家都覺得她說話不經(jīng)大腦,有什么說什么,那是因為她不在乎,她知道她說什么,也不會有人把她怎么樣的。她其實很享受那種,別人都覺得她傻,然后又被她玩弄了的感覺,不僅如此,她心狠手辣起來,大約連寒浞也應(yīng)付不了。”
姚歸寧喝了一口茶,繼續(xù)說“你還記得紙鳶那件事嗎?我一口氣殺了六個女侍,其實那些人不是我下令要殺的,那六個女侍都是寒浞或者寒澆派來監(jiān)視我們的,絮兒就故意拉我去放紙鳶,故意只留了她們六個,然后故意同我說些不能讓旁人聽到的閨中密語,在然后,我就一聲令下把她們都殺了,絮兒經(jīng)常做這樣的事,借別人的手,殺她想殺的人。”姚歸寧無奈的搖搖頭說到。
“看來世人對你們姐妹的了解太少了。”葛覃被姚歸寧的話,驚的心跳都加快了,那么一個天真可愛的少女,怎么會如此有心計。
“有虞是小國,父王又沒有兒子,我和絮兒、包括母后,對我們未來的生活,都有很多擔(dān)心,所以有很多事,我們做的比別人更加的決絕、果斷。”
姚歸寧說著話,把頭靠在了葛覃的肩上,“我知道你因為我喜歡你的動機不單純,心存芥蒂,有些話,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但我真的沒辦法什么也不想的就去喜歡一個人,從小到大,我喜歡什么、做什么,都是有目的的。”姚歸寧說完話,深情的望著葛覃,眼底深處有不易察覺的愧疚。
“這不怪你,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問題,我跟著母親長大,很多時候做起事來,都不像大部分男子那樣果斷,被寒澆追殺,顛沛流離了半年多,多疑、敏感,我們都是人,是人就會有不足,不用太在意。”
葛覃輕輕的將姚歸寧攬在懷里,下巴抵在她輕柔烏黑的秀發(fā)上,輕聲的說“若是沒有戰(zhàn)亂該多好,百姓們,都能像我們這樣,和自己喜歡的人,安度一生,寧兒,我不喜歡打仗,一點兒都不喜歡。”
可同一片天空下,不是每一對彼此喜歡的人,都有機會敞開心扉。
這是姚歸絮第三次把青銅短刀插在寒澆的胸口上了,一次比一次的力道更大,她要殺了他,從眼神到行動,沒有一刻停止過。
這是寒澆最想不通的地方,他沒做什么對不起她的事,他是砍了很多人的雙腳,但那些人與姚歸絮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自始至終,他從來就沒有傷害過她身邊的任何一個人,他實在想不明白,她為什么如此恨他,恨到非要親手殺了他不可。
“就為了那些流民嗎?就為了那些跟你素未謀面、毫不相干的人,你就一定要殺了我嗎?”寒澆捂著流血的胸口問到。
“是又如何?”姚歸絮怪笑著說。
“你說你喜歡我,可這喜歡,連對流民的憐憫都不如,你真的喜歡我嗎?”寒澆問的傷心欲絕。
“以前是喜歡的,現(xiàn)在不喜歡了。”姚歸絮癱在地上閉上了眼睛。
小艾的絹帛,晚兩日才到伯靡先生手中。
“君上,小艾說,小王后雖然表面上一直在刺殺寒澆,但都沒有下狠手,仿佛只是想讓他受傷,沒辦法舉兵打仗,根本沒有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