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能碰到圣女和無虧公子,實在是有緣啊!”重耳看了一眼戴著帷帽的姒羋繼續說到“天色這么暗,圣女摘了面紗,也沒有人看的清,何必戴著呢?”
姒羋附身行禮到“卜族的規矩而已,本想和齊夫人嘮嘮家常,因有宴飲,便沒有和文公打招呼,還請文公不要怪罪。”
“卜族的規矩,你們卜族的規矩還真多啊,拿別人的性命當棋子,玩弄別人的感情,孤要真的怪罪鄭國的卜族,你們擔的起嗎?”重耳手中的青玉折扇在幽微的月光下,寒光凜凜。
“小白,此事和圣女無關,你不要胡亂牽連他人。”卷耳看了看姒羋說到。
“君上怕是不知道吧,這位鄭國的圣女,最會冷眼旁觀看熱鬧了,我父王的死是這樣,齊桓公的死也是這樣,如今齊姜、孤和無虧公子能有今日這般情形,怕也是她冷眼旁觀的結果。”
重耳的話,驚到了卷耳。
卷耳臉上因看熱鬧隱忍的笑容漸漸消失,語氣有些顫抖的問“晉獻公的事,你知道了?”
“知道了,托這位圣女的福,什么都知道了。”
“你恨予嗎?畢竟是予讓人做的。”
“公子小白是恨過的,不過晉文公大概能懂你當時的處境。”重耳把青玉折扇收了起來,對公子無虧說到“孤不可能讓你帶走齊姜的,她愿不愿意,都不可能。”
“她不喜歡你,你剛剛沒聽到嗎?她最在乎的人是我。”
公子無虧的話徹底的激怒了重耳,重耳有些憤怒的喊到“她喜歡你又怎樣,她是孤的人,她今天就是死在這,也是孤的人!”
“你就不能放過我們和你自己嗎?我們都被人玩弄了,為什么還要在錯下去呢?”公子無虧無力的說到。
“重耳,你知道嗎?這才是眉沁最高明的地方,你對齊姜的喜歡,才是她最想要的棋子。”姒羋說著話,向涼亭外走去。
“你站住!”重耳低吼到,“她還想要什么,你告訴孤,她還想要什么?”說著話,重耳已經將姒羋拎了起來,帷帽因為重耳突如其來的舉動,脫落了,齊姜看著姒羋的臉,徹底的出了神。
姒羋的臉就在重耳的眼前,他恍惚間根本分不清被自己拽著衣領拎起來的少女到底是誰了。
“小白,你把人放下,冷靜一點。”卷耳上前拽開重耳的手說到。
“你就護著她吧,她明明什么都知道,卻什么都不說,你以為沒有她的縱容,眉沁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嗎?我至于。。”重耳后面的話,因為憤怒被咽了回去。
“齊夫人,你先回自己的寢殿,后面的事,我們慢慢商議,予和小白今天喝了些酒,不理智,等清醒了我們在聊這件事。”卷耳對淚流滿面的齊姜說到。
黑暗中的卜侍立馬上前將齊姜帶走了。
“姜兒!”公子無虧作勢便要去拉齊姜。
“無虧公子,她現在是晉國的齊夫人,就這么被你帶走了,齊晉兩國以后如何相處,難不成,真的要在打一仗嗎?”卷耳護著姒羋對公子無虧說到。
公子無虧聞言收回了伸出去的手臂,兩個人深情的望著彼此,眼淚奔涌而出。
重耳看著眼前的一幕,大笑出聲,悲傷絕望的笑聲回蕩在整個竹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