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同,這原本就不符合刑法。禮,用以行義;信,用以守禮;刑,用以正邪。如今禮、信、刑都被晉文公拋棄了,難道他不應該受到懲罰嗎?”白胡子老者的話音剛落,重耳便噴出一口血來。
眉沁連忙上前,扶著重耳說到“君主不要聽他胡說,是奚齊忤逆您在先,沒有幫助許國,也不是您的錯?!?
“王后如此說,便又失了禮,驪姬之亂,主謀、行事皆是驪姬所為,公子奚齊,年紀尚小,何來忤逆兄長之說,晉文公不忍殺之卻又不想厚待,自相矛盾,自然是要生病的?!卑缀永险叻瘩g到。
“你住口,你就是許國派來謀殺君主的,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拖出去斬了?!泵记邊柭曊f到。
“王后心狠手辣,殺了老夫自然容易,可即使老夫今日命喪于此,也于事無補了,公子小白多年流落在外,備受各國優待,才有了諸侯霸主的地位,做了諸侯霸主,卻并不能厚待同姓小國,丟失了得以立身的根本,身體自然是支撐不住的。”白胡子老者的語氣很平緩,聽上去毫無波瀾,卻像凌遲一樣,把重耳的心割成了千百塊。
他對奚齊的忌憚、對許國的無視,歷歷在目,每想到一件,心就被割下來一片。
姒羋看著被眉沁扶著,卻越來越虛弱的重耳,滿眼心疼。
她應該冷眼旁觀的,自始至終她都應該冷眼旁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