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兒后腦,張廣兒立即倒地喪命。
“也不知道這個江洋大盜張廣兒今日來不來鎮上?”云鑼手里無聊的數著稻草問賀靜女道。
“應該會來吧,這街上一個人都沒有,清的這么干凈,他要是不來,也對不起這一方百姓啊!”賀靜女搖頭說道。
“我說除了你的趙家公子,你看別人是不是都這副態度,對不起一方百姓?你該想想怎么為這一方百姓除患才是。”云鑼看著賀靜女有幾絲生氣的說道。
“我?”賀靜女此刻著實不知道回云鑼什么,反問道“云鑼,你從記事起,就想著除暴安良嗎?”
“是啊,這不是賀家的祖訓嗎?”云鑼抬頭說道。
“我學的賀家詩禮,沒有這一條。”賀靜女輕聲說道。
“你說什么?你沒學過賀家祖訓嗎?”云鑼驚訝的問道。
“不是,是我學的祖訓與你們學的不同。”
“這是什么意思?”
“賀家有金木水火土五系,除金外,其余四系的祖訓是相同的,我們的不一樣。”
“為什么不一樣?”云鑼看著賀靜女的眼睛問道。
賀靜女沒有躲閃,或者說,此刻她也不想逃避,看著云鑼,低聲說道“為了賀家的血脈。”
云鑼不是很能聽懂賀靜女的這句話,但她能感受到此刻賀靜女氣魄與疑問。
“云鑼,金系的祖訓,是要保全自己,無論在什么樣的際遇下,無論傷害多少人,都要保全自己。”云鑼知道,賀靜女不會騙她,但這番話,她一個字都不想信。
“靜女,這一路走來,我們之所以不用風餐露宿,就是因為遍地都是賀家的人,我記事起師傅就告訴我,因為賀家行俠仗義、除暴安良,所以攢下了很多好朋友,人們看到賀家的腰牌,就愿意給賀家人一碗飯吃,一間屋子,你現在在告訴我什么?”
“是,這是賀家安身立命的本錢,可是賀家已經流傳千年了,這千年間,無論世道如何變化,賀家的主脈都沒有斷過,你可知道?”賀靜女眼含熱淚的問道。
“那又如何?”云鑼顯然已經意識到問題的關鍵,但是她并不想承認。
“無論遇到哪種亂世,賀家金系這一脈,向來是冷眼旁觀的。”賀靜女低下頭,默默的說道。
“師傅說過,你們與我們不同,你們身上肩負著賀家主堂的責任,我理解。”云鑼沉默了很久,低著頭說道。
“你如果覺得難受,此刻就可以不做我的近身護衛了,云伯伯知道,也不會怪你的。”賀靜女低著頭,閉著眼睛說道,盡力把淚水咽了回去。
“賀靜女,你說什么呢?我云鑼五歲就是你的近身護衛了,這事,這輩子都不會變了。”云鑼擦了擦眼淚,站起來厲聲說道。
賀靜女此刻也站了起來,帶著淚對云鑼笑了笑,云鑼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是不是,這就意味著,無論張廣兒今日來不來,你都只會躲在這兒了?”賀靜女點了點頭。
“誰讓當時眼神不好選了個縮頭烏龜呢,只能跟著做縮頭烏龜了。”云鑼嘆了聲氣,坐下問道“你們真的什么都不管嗎?”
“不是的,事關賀家的興衰,我們是要出手的。”
“這是什么意思?”
“就是有人如果要殺你,那就是冒死我也是要救的。”
賀靜女的這個回答,讓云鑼更感意外,她追問道“那,外面的那個婆婆呢?”
“也是要救的。”
“所以你們只管賀家人的事?”
“是的,只管自己。”
“我們不才是賀家護衛嗎?”云鑼很是不解的問道。
“那是明面上的。”賀靜女低頭說道。
“喂,你還知道多少我不知道的賀家的事?”云鑼低聲問道。
“那可多了,說個幾天幾夜都說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