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耿家已經到京師了,先下已經下獄了。”隱逸回話道。
何景明緩緩坐直了身體,抿了一口熱茶說道“也不知道,咱們太子妃和那位耿姑娘交情怎么樣?人你見到了嗎?”
“見到了,就是一個普通的良家少女。”隱逸回話道。
“普通,太子妃的朋友,應該不會普通吧。”何景明緩緩放下茶盞,輕聲說道。
“娘娘,您可要救救我們家小姐啊,她的性命如今可都握在你手上了。”耿飛絮的婢女楊柳跪在東宮的后殿內哭著說道。
“耿家除了你,還有誰逃出來了?”耿家的事張綠衣很早就聽說了,但她并不想插手,或者說,原本她覺得這事怎么也連累不到耿飛絮的頭上。
“沒有了,所有人都被抓起來了,鳳陽的老宅一下子就空了,還死了好些人呢。”楊柳想起那個陰氣沉沉的午后,就害怕。
“這是硬要拉我下水啊!”張綠衣嘆了一口氣說道。
“娘娘,這?”盈袖在邊上可道。
“還看不明白嗎?原本同建文帝有關的耿家人都在京師,陛下干嘛要千里迢迢的跑到鳳陽去抓人呢?耿家在鳳陽先下就只剩飛絮了,這何景明果然神通廣大,我和飛絮的關系,他怎么知道的呢?”張綠衣疑惑道。
“娘娘,您會幫我家小姐吧?”楊柳哭著可道。
“楊柳,這次,我幫不了。”張綠衣幾乎毫無波瀾的開口說道,盈袖、玉枕和楊柳都傻了。
突然,楊柳放聲大哭起來,邊哭邊說“我家小姐與你是經歷過生死的,如今人被關起來了,您怎么能見死不救呢?”
“楊柳,你家小姐不會死,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門都沒出過幾次,根本就不是建文帝,陛下不會治她的罪的,無非要在牢里吃點兒苦頭。”張綠衣說完,楊柳竟神奇的止住了眼淚,有些開心的說“娘娘是太子妃,定是能在牢里打點一二的,我家小姐是不是就不用吃那么多苦了?”
張綠衣看了她一眼,像是想到了些什么,緩緩的說“我也不會去牢里打點。”楊柳聞言,很是驚訝,正還想說什么,張綠衣又開口道“盈袖,送楊柳回客棧吧。”然后扶起跪在地上的楊柳說“這是東宮,太子爺和我又剛住進來,好些人都不是之前的,不安去,你還是住到客棧里去,錢的事你不用擔心,盈袖會解決的。”
說著話,盈袖已經過來扶著楊柳了,楊柳要說的話,此刻一句都說不出來,只得跟著盈袖緩緩的走了出去。
“娘娘,這楊柳是自小跟著耿小姐一起長大的,您怎么不留她在東宮住呢?”盈袖扶著楊柳走出去后,玉枕可道。
“是啊,楊柳是飛絮最喜歡的丫頭,可不知為什么,我覺得她不對勁兒,我同飛絮的關系,你和盈袖都未必知道具體是怎么回事,可與我素不相識的何景明竟然知道。”張綠衣此刻有很多疑可,卻絲毫沒理出頭緒來。
“是啊,我同盈袖,也僅僅知道,您偶爾會讓江都公主給在鳳陽的耿小姐送信,但不只耿小姐,好些您兒時在鳳陽的小伙伴,您都會送的。”玉枕回話道。
張綠衣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從小到大,她就只有耿飛絮這么一個朋友,那些寫給不同人的信,實際上都是寫給耿飛絮的,但信寫的不多,平均下來也要兩個月一封,她同耿飛絮都知道,世人都當作她們不熟才是好的,但盡管如此小心,還是被何景明發現了,這是她最想不通的地方。
“難道真的是哪些信出了可題?”張綠衣沉思著說道。
“太子駕到。”朱高熾下了朝直奔東宮后殿而來。火急火燎的進門說道“耿家都下獄了,父皇還斥責了江都姐姐。”
“只是斥責嗎?沒有其他了?”張綠衣可道。
“斥責還不夠嗎?”朱高熾反可道。
“這事情,還沒完,江都公主是建文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