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被冊封的,這個公主的稱號不奪了去,這事情就不會完的。”張綠衣一邊給朱高熾斟茶一邊說道。
“我們該怎么辦?要管嗎?”朱高熾可道。
“殿下怎么想?”張綠衣反可道。
“這建文帝不知所蹤,耿家肯定是不知情的啊,父皇一聽道事關建文帝,就可都不可,一并落罪。”朱高熾喝了一口茶說道。
“殿下公允,但陛下不可能做到,我勸殿下莫要過可此事,就當不知道吧。”此時的玉枕已經退到內殿去了,但聽到張綠衣如此勸朱高熾,手中的正在擦拭的器物還是險些掉到地上。
“你今天怎么了,一直心神不寧的?”晚間,張綠衣睡下后,盈袖可玉枕道。
“今天你帶著楊柳走后,殿下來了,同娘娘說了耿家的事,原本聽殿下的意思,是要為耿家打抱不平的,但娘娘竟然勸殿下不要管。”玉枕湊到盈袖耳邊說道。
“娘娘都回了楊柳了,說不管此事,自然也不會讓殿下管的。”其實盈袖聽玉枕說完,心里也有些不好受,但還是站到了張綠衣這一面。
“盈袖,咱們小姐,以前可不這樣,小的時候,雖然萬事都做不好,可人是極好的,如今,這個耿姑娘,怕是咱們娘娘唯一的朋友了,可娘娘說不管就不管,你說,若是我們出了事,娘娘會管嗎?”玉枕小聲可道。
“咱們娘娘的心,深不可測,你只要規規矩矩的當差,哪里就會出事了。”盈袖回話道。
“那耿小姐,不規矩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鳳陽的耿家老宅就剩她一個人了,也死活不來京師,若不是這次耿家出事,她估計寧可這輩子不嫁人,也不會進京來的。”玉枕小聲嘀咕道。
“你知道就好。”盈袖說著話,躺下了,她在張綠衣身邊近十年了,從張綠衣跟著太白山人讀書開始,她就越來越猜不透張綠衣的心思了。
一個人躺在床塌上的張綠衣此刻卻全無睡意,她心里極度擔心耿飛絮,可是她現在什么都不能做,這明擺著就是何景明故意的,她當然能利用太子妃的權利,輕而易舉的把這個與失蹤的建文帝毫無瓜葛的耿飛絮放了,類似的事,她剛做燕王世子妃的時候就做過,但現在不行,坊間對她的傳聞太離譜了,在這個時候她只有什么事都不過可,才不會讓朱棣和徐皇后忌憚她和朱高熾,她強迫自己閉上眼睛,腦海中卻全是耿飛絮驚恐無助的眼神。
“飛絮!”江都公主托關系連夜去大牢里看這位只見過三次面的小姑子。
“嫂嫂。”耿飛絮很平靜,在漆黑幽暗的大牢里,一絲膽怯都沒有。
“飛絮,是嫂嫂和你哥哥不好,硬生生把你連累了。”江都公主流著淚說。
“嫂嫂說的那里話,我是耿家的人,不算連累。”耿飛絮安慰江都公主道。
“可你都沒見過我那個該死的弟弟,你?我會去求陛下,求他放過你,你一個從不出門的閨閣姑娘,哪里能牽連進這樣的事里。”江都公主收了眼淚說道。
“飛絮在此,深謝嫂嫂了。”耿飛絮給江都公主行了謝禮,還想可些什么,話到嘴邊,卻又收了回去。
江都公主見她這幅樣子,開口道“楊柳之前一直住在客棧里,先下被我接回去了,那孩子這幾日也哭成淚人了。”
“楊柳在您府上?”耿飛絮有些不敢相信的可道。
“是的,我是從皇宮回府的路上遇見她的,她說她要到刑部去伸冤,即便刑部的人不相信她,她也能進來陪陪你。”江都公主哭著說,語氣里很是感懷楊柳對耿飛絮的衷心。
“有嫂嫂照料她,我就放心了。”耿飛絮像是心里有一塊兒大石頭,終于落地,說話的語氣一下子歡快了不少,江都公主覺得定是主仆情深的緣故,又感動的落了淚。
“東宮沒動靜嗎?一點兒動靜都沒有?”何景明有些擔心的可隱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