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可陛下就是不立太子,這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另一個人有些義憤填膺的說道。
兩個人議論的聲音很大,附近桌聽到了,難免也要說上幾句,一時間,整個茶館都在議論此事了,且全是一邊倒的說朱棣無德,若不立名正言順的太子,怕是要遭天譴。
旁邊進茶館來拿醬肘子的玉枕聽到這兒,輕笑了一下,歡快的出了茶館的門。
“怎么,今兒店家多給了你一個醬肘子不成,高興成這個樣子?“盈袖看著樂呵呵的玉枕說道。
“那倒沒有,不過茶館里都在說華蓋殿起火的事,我聽著開心罷了。“玉枕笑著說道。
一邊的張綠衣此刻卻收了笑意,對玉枕說“把醬肘子給小殿下送過去,然后到我房里來,盈袖,你也跟著一起來。“
玉枕同盈袖互相看了一眼,都不敢笑了。
“這肘子以后就不要去買了,小孩子不能慣壞了。“張綠衣看著進門的玉枕和盈袖說道。
“娘娘,這統共就買了兩次,難得小殿下愛吃。“盈袖有些委屈的說道。
“愛吃也不能在吃了,還有關于京師里華蓋殿的流言蜚語,日后一個字都不許提。“張綠衣說這話的時候,很是嚴肅,玉枕和盈袖多少有些害怕。
“娘娘,這不是您讓夢陽山人傳的嗎?如今,怎么?“玉枕疑惑的問道。
“我與殿下在京師毫無人脈,只能用這樣的方式倒逼父皇,但若是被人知道了這事是我做的,那這府中人的腦袋就都保不住了。“張綠衣一臉嚴肅的說。
“嗯,奴婢知道了,可是,可是那夢陽山人,靠得住嗎?“盈袖看著張綠衣問道。
“我這個師叔,向來以不打誑語著稱,他既然如此說,便就是如此想的,誰問都一樣,銀子多給一點兒,嘴更牢靠。“張綠衣一想到這位夢陽山人,就覺得不可思議,自己的師傅太白山人是一個脾氣古怪,但生性公正之人,對錢財更是沒多少心思,這位夢陽山人就不同了,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卻極是愛財,給一座金山,便是要拿去他半條命,也是要換的,但偏偏有一點兒讓張綠衣著實佩服,那便是從來不說假話,只是這真話說那幾句,就是他老人家自己的事了。
華蓋殿起火之后,朱棣一連幾日不能入睡,何景明用了好些辦法,都沒有效果,其實他同太醫們都知道,陛下心里有心結,此結不解,定是沒辦法入眠的。
又在宮中忙了大半日,何景明回到景明小院時,一輪圓月已經掛到了頭頂上。
“先生好興致,還有心情賞月。“朱高煦看著仰頭望月的何景明說道。
隱逸站在朱高煦身后,用一臉特別無奈的表情看了何景明一眼。
“二殿下這么晚了,來找在下何事呢?“何景明也沒客氣,直接問了出來。
“這滿大街的傳聞,先生打算怎么辦呢?“朱高煦陰著臉說道。
“二殿下,已經跟您說過了,這傳聞是夢陽山人說的,我家先生也不能拿自己的師叔怎么樣啊?“隱逸在朱高煦身后說道。
朱高煦回頭瞪了隱逸一眼,又轉過頭對何景明說道“我不管這話是誰說的,你都要讓他消失。“朱高煦說完,甩了甩袖子,大步從何景明身邊走了過去。
“他算什么,即便是太祖和建文帝,也從沒這樣和先生說過話。“朱高煦走后,隱逸很是氣憤的說道。
“都是之前的事了,提它做什么,你查實了,這話是師叔最先說的?”這話何景明已經是第三次問隱逸了。
“是的,先生,就是夢陽山人在起火之后第二日在京師他落腳的茶館里說的,這之前,沒人提過。”隱逸回話道。
何景明想不明白夢陽山人為何要說這樣的話,他這個師叔他還是了解的,號稱修仙之人,從不說謊,卻愛財如命,為了錢財,雖說不說假話,但真話都是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