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劉自健不過了兩遍,可孫德全一點反應也沒有,顯然是不打算再降價了,
再降價可就真沒有什么利了,這一次還想著宰個肥羊,好好地把新買的院子收拾一下,添置點高檔家具呢。
羊是肥羊,就是不怎么好殺。
看到孫德全不接話,劉自健自言自語道“也不知道在這里重新建房子得花費多少?還需不需要辦啥手續不?唉,這都是錢吶。”
“劉夫子,手續什么的都不用辦,你只要買下來,到時候,老朽去和那上梁府尹打聲招呼。”孫德全想著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既如此,那就先行謝過德全叔了。叔啊!這要是把這房子全拆了在重新建的話,估計也是得不少錢。
你看看這些物料,也沒有能在重新利用的了。唉……”
孫德全看了看周邊的物件,特別是看到劉自健一下一下拍打著身邊的圓柱,每拍一下,上面就會掉落紛雜的漆皮,而孫德全的心臟卻隨著脫落的漆皮不斷地上升。
孫德全就害怕他再一使勁,把這柱子拍歪,這正房可就塌了。
“劉夫子,哪里不能用了,老爺說了,這一次搬家,要把這房里的書架、床之類的全部留給他的新主人。你想想,這可是當朝大員用過的物件,值了。”
我值你一臉,我呸,你見過哪個大戶人家搬新家還帶著舊物件的?還是用了幾十年的老貨,你不就是怕一搬一抬在散了架,浪費工錢嗎?
“哦?是嗎?那感情好。德全叔,不知道方不方便進去看一看?我好心里有個底,畢竟掙錢不容易,咱得省著點花不是。”
劉自健想著得再另找突破口好殺價。
“這是應該的,就和我們老爺說的一樣做人一定要具大胸襟,愛小零錢。”
孫德全一邊說,一邊推開了房門,領著劉自健走了進去。
“劉夫子,你看看,這可都是上等的花梨木打造…
你再瞅瞅這書案,這可是紫檀的,整個書案使用了一張紫檀木,可不是拼接的…
你再瞅瞅這床……”
孫德全走到一處就講一處物件的珍稀,是多么的價值連城,好似全天下最值錢的寶貝都堆在這屋里了。
“嗯,我看了,這些物件里面也就這書案還算不錯,值個一百兩,其他的物件都得扔,還得找人拆,白搭著工錢,這樣吧,德全叔,到時候你找人給抬走吧,我用不到。”
劉自健似乎尋摸到了又一個砍價的突破口。
“劉夫子,我們都已經定下了新家具,這抬過去也沒有地方放,你看這樣行不?
我給你些工錢,你找人清理掉如何。反正到時候你也得重新建。”
“哦,德全叔,合著是你們沒有地方放才留給我的呀,這可不成,你把這些東西的價格都給我算在了房價里面,這你這不是欺騙行為嗎?
人家都說買賣不成仁義在,可你這太不仁義了吧。難不成咱們王大人這禮部尚書如此地……”
劉自健此刻故作生氣道。
“劉夫子可莫要亂說,老爺可不是那種人,老爺只是想把這些用過的物件留給有緣人。”
“那你看我是和這些物件有緣還是和錢有緣?”
劉自健準備再次使勁砍一刀,所以說話的態度硬了一些。
“劉夫子,你看你也想買這房子,咱們就別再這上面糾纏了。咱們還是商討一下這房子吧。”
孫德全甚少參與這些買賣的事,平日里也就是和老爺聊一聊人生,談一談理想,來往的人見了自己也多半稱呼一聲全叔,甚少理會這等俗事,要不然這一次也不會讓王富貴出馬。
“那可不行,我有一種被人騙了的感覺,還是被禮部尚書給欺騙了,這讓我如何是好?
這么多年的書,仁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