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目流光閃過面前的銅鏡,季姜皺著眉頭默默將衣裳合上。
“顧淮,你屬狗的?”
季姜走到柜子旁,從里面掏出一枚丹藥吞下,頓時覺得整個人都舒服多了。
只是想到她便就這樣失身于顧淮,內心一時間復雜無比,無法言語的感覺。
一整暈眩襲來,季姜趕忙扶著身旁的案幾,容不得她多想,先坐到床榻旁休息會。
季姜伸手扶著腦袋,回憶著剛剛夢境中發生的事情,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攤開干凈的手,季姜無法想象剛剛夢境中若是她刺偏了,她會是什么樣的下場。
畢竟那個夢,簡直是太過于真實,就好似一切都是剛剛發生,只是危機現在解除了罷了。
季姜還沉浸在剛剛的夢境中,總覺得有些什么事情是她遺忘了的。
這時屋外傳入一陣敲門聲,隨后便就是木辛急切且小心的詢問,“姑娘可是醒了嗎?”
“進來吧。”
季姜揮了揮衣袖,按壓住內心的煩躁。
她怎么就和顧淮有染了?
木辛聽到季姜的聲音,歡喜雀躍的推開屋門走了進去。
見著季姜安然無恙的坐在床榻旁,木辛一下子哭了出來,一邊哭一邊跑到季姜身邊,上下看著季姜是否無事。
在確定季姜真的無事了,木辛哭的越發不可收拾。
“姑娘,你可嚇死奴婢了。嗚嗚嗚~”
季姜看著木辛這哭的梨花帶雨的,小可憐的模樣,一下子心軟了下來。
“乖,別哭了,起來吧。”
季姜伸手扶著木辛,木辛順著勢站了起來。
“姑娘,奴婢不哭了,嗚嗚嗚~”木辛怕季姜嫌棄她煩,苦巴著嘴巴看著季姜,生生的憋著淚不讓流出來。
季姜看著她這個樣子,剛剛想笑,便就又覺得一陣暈眩,木辛趕忙伸手扶著季姜,給她揉著太陽穴。
“姑娘怎么了?可別嚇奴婢。”
說完木辛想到他見到季姜氣息奄奄的模樣,眼淚一下子如脫韁的野馬奔騰而出。
“別哭了,你哭的我鬧心。”
“奴婢不哭了。”
“木辛,丞相府出了什么事情?太子呢?”
季姜休息了一會,這才反應過來,她在昏睡前拿劍捅了太子一刀,如今想著夢境中的事情,倒是忘了這一茬。
“姑娘,太子沒事,已經被送回太子府了。是太師大人幫了丞相府,只是奴婢有些不明白,太師為何要幫丞相府。”
木辛盯著季姜問完,季姜嘆息一口氣,揮開木辛的手抬頭看著她,“木辛,你想問什么便就問吧。”
木辛一下子跪在地上,看著季姜眼中帶著些慌張紊亂,“姑娘,太師大人可有把您怎么樣?”
木辛問完一個勁的盯著季姜的脖子看去,那里一抹吻痕正耀眼的刺入木辛眼中。
季姜察覺到木辛的眼光,不自然的隆了隆衣裳,身體微微側過去,擋住了木辛的視線。
“木辛,有些事情你若是知道也該明白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姑娘,太師就是個禽獸,他怎么可以這樣對你!”
木辛看著季姜憤恨不平的咒罵道,這些個事情她家主子大抵是受人制衡的。
太師他位高權重,既然敢做出如此禽獸之事,簡直是枉為男子。
“木辛,顧淮不是禽獸,快快住嘴,這話我不想再聽到。”
季姜有些氣憤的起身看著木辛便就警告,她也不知道為何在聽到木辛說顧淮壞話的時候會如此的氣憤。
許是因為顧淮這次救了她?
那倒是不可能,畢竟失去了清白,這對于女子來說才是最致命的,只是多少她對他還是有一份尊敬吧。
對前世對手的尊敬,對,就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