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看了離去的太監一眼,又看了一眼剛剛天盛皇服下的湯藥,眼中閃過一絲算計。
天盛皇見著突然出現的顧淮,撇了他一眼便就扭過臉去,不愿多看顧淮一眼。
天盛皇沙啞著聲音,滿是不悅的問道,“你來這里干什么?”
“淮聽聞陛下要抄了丞相府。”顧淮隨意的笑了笑,滿不在乎的坐到龍椅上,隨意的把玩著龍椅上的夜明珠,慵懶中帶些殺意的看著天盛皇。
見著顧淮如此的態度,天盛皇撐著一口氣從床榻上坐起來,只是試了幾次都摔倒在床榻上,無力起身。
“你這個不恭之徒,既然敢坐在龍椅上,那是朕的位置!”
“呵~陛下覺得我在乎這把龍椅?若是我真的在乎,這皇位上的人怕早就是我了,何時又能夠輪到你?”
“你,你想篡位?”
天盛皇瞪大眼睛,躺在床榻上,慌張和害怕立刻浮現在他蒼白的臉上。
“篡位?呵~”顧淮不屑的看了一眼床榻上年邁的兄長,若說從他出生來最后悔的事情,那么便就是在他有能力的時候,沒有將他這位兄長給生不知鬼不覺的處死。
若是他當初處死了他,也許后面便就沒有這么多的事情了。
也許他的講兒也就不會出那么多事情,受那么多的傷害。
她若要這天下,他拱手給她便是。
這般想了想,顧淮越發的覺得后悔,甚至沒有發現如今他的想法,竟然到了有些偏執的地步。
天盛皇有些惶恐的看著顧淮,他哪里不懂顧淮如今的想法,他就知道顧淮就不該出生在這個世界上。
狼子野心,狼子野心啊。
“你,你若是感傷害我,那便就是弒君,那是要滅九族的。”
“九族?我的九族,陛下可是包涵在內的。”
顧淮聽到天盛皇口不擇言說的話,實在是忍受不了笑了出來。
他就沒見過如此蠢笨的人。
站起身,走到天盛皇的床榻旁,看著天盛皇氣若游絲的模樣,心中沒半分可憐他。
走到如今的地步,也不過是他自己作的,聽信小人之言,遠賢臣之心,到如今的局面,又能怪的了誰。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天盛皇怕了,看著顧淮盯著他的模樣,如同下一秒他便就會人頭落地般,死亡的恐懼立刻涌上心頭,眼睛瞪的像銅鈴般看著顧淮。
“干什么?我也不想干什么,今日來不過是警告陛下,傷太子是我,若要找麻煩便就來找我,這一切與丞相府無關。”
顧淮微微低著頭,帶著得體的笑容看著天盛皇慢悠悠的說道。
“朕為何要聽?”
“為何?”顧淮見著天盛皇不聽他的話,伸手癱在一旁的銀針。
食指和中指慢慢的順著帶著邊緣滑過,看著天盛皇的眼睛,看著他的害怕,直到選到一根滿意的銀針,微微抬動指尖,銀針立刻飛出。
還沒等天盛皇回過神來,銀針已經刺入他的穴位。
“你!”隨著銀針的刺入,天盛皇整個人開始顫抖起來,白眼不斷的上翻,好似要昏倒過去。
顧淮坐到一旁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他在等,等天盛皇什么時候受不了了,給他點教訓再說。
顧淮伸手拿起一旁的茶盞,慢慢的品著,知道茶盡,這才放下手中的茶盞,抬眼看向天盛皇。
見著差不多了,顧淮這才取回銀針,銀針取回后,天盛皇這才安靜下來。
“可還有什么問題嗎?”顧淮看著天盛皇問道。
疼痛已經讓天盛皇失去了知覺,完全不知道顧淮在說什么,但內心的懼怕卻又讓他不得不去回答顧淮說的話。
顧淮見著天盛皇翻著白眼搖著頭,想說什么卻又說不出來,這才滿意的將銀針給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