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央脫下來,四處看了看,走廊上也沒有能放衣服的地方,寧央又推開門進包廂,小碎步到了傅沉年跟前,傅沉年手邊剛摸上了牌,還沒來得及看,便見人去而又返。
牌局幾次被打斷,幾人也不生氣,玩牌也就圖個樂趣,聯(lián)絡感情,但這事放在別的場子也可以做,而別的場子可沒有這位鮮少露面傅太太。
傅沉年沒再吸煙,但怡潤的張總剛點了根,青白的薄霧升起模糊了一瞬這人往門邊看時投射在寧央身上的視線。
那模糊中,只見一白色的身影飛快的朝他撲了過來。
寧央外套下穿的是白色的裙子。
“老公,我把外套放你這里吧,”寧央停下,看著傅沉年道,語氣里還有些因為想快點出去的急切,和男人商量的聲音因為這急切而聽起來像撒嬌。
傅沉年身軀往后倚了倚的同時伸出挽起袖子的手,說,“給我吧。”
“啊?”寧央本來只是想找個地方擱著就行,“不耽誤你打牌嗎?”
傅沉年說,“不是想去玩,還不趕緊去。”
被男人這么一提醒,寧央立刻就散了體貼為人著想的想法,趕緊把放在自己臂彎的外套交給傅沉年,眉眼笑彎了,“那我先走了老公。”
寧央和包廂里其他人匆忙打了招呼就離開了,而包廂里的人自從寧央走后就陷入了一種無言的沉默,連手邊的酒和美人都沒了趣味,全都去看那難得一見的盛景去了。
--冷薄矜貴的男人臂彎里擱了件粉紅粉紅的女士外套。
周言記得老板往常在牌桌上從來都是煙不離手的,今天卻鮮見的壓住了癮,和傅沉年走的近的人也都知道他這個習慣,所以當江亦承來的時候,看到牌桌上煙霧繚繞而傅沉年空手拿牌時還驚奇的“呀”了聲。
“江總到了。”
江亦承是盛輝的老總,今天這場子能組起來也是為了給這人接風,但主角被事情絆住卻沒能準時來,江亦承自知來晚,先挨個敬了一遍,才有空坐下和傅沉年說話。
周言替了傅沉年的牌桌上的位置,傅沉年去了沙發(fā)上坐下,江亦承樂不可支的看著他將一件明顯就是女士的外套整理好了擱在他右手邊。
那是一個一伸手就能及時碰到的位置。
江亦承支著腦袋笑,“我剛在下邊看見你前妻了,怎么兩年沒見,我感覺她有點變了,好像……傻里傻氣的……”
傅沉年冷瞥了他一眼,眼眸淺淡涼薄,“不會說話就別說。”
江亦承朝外套的位置抬了抬下巴,漫不經(jīng)心的拉長了調(diào)子,“寧大小姐的?她剛回來沒多久吧,看你們這么快又勾搭到一塊了,不會是兩年前還真睡出了感情吧?”
男人淡淡的斂著眉眼,沒搭話。
“說實話,你們兩個,其實兩年前我就不看好。”江亦承從身上摸出一根煙和打火機,倒是沒立刻點燃,“我并不是覺得寧大小姐不好,而是她心里有人,顧家幕清,溫潤如玉,卻短了出身,但寧公主么,并不在乎,依著兩年前寧老爺子放任她和顧幕清走得近的態(tài)度,圈子里的人都在猜測寧老爺子會不會招一個上門女婿,但誰知道你們兩個就突然結(jié)婚了。”
傅沉年掀起眸,神色冷淡且無明顯的情緒,“很令人驚訝嗎?”
“這很好接受嗎?”江亦承似乎笑了一下,“兩年前你們兩個是什么身份?只差臨門一腳就是姐夫和小姨子的關系,縱然寧棠雪是寧家的養(yǎng)女,但那也是正兒八經(jīng)的過了寧老爺子眼的人,還有寧夫人那護犢子的架勢,寧棠雪明為養(yǎng)女實為親女的名號沒跑了吧。”
傅沉年越發(fā)的淡漠了,“結(jié)婚的還能離,更何況只是未婚夫妻。”
“這你就不懂了,未婚夫妻從某種程度上也算是夫妻了,畢竟就是只剩走一個形式而已,但寧央搶先和你結(jié)了婚,寧棠雪可是占盡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