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油燈照耀著下方的舞臺,舞臺上,一個年輕的魔術師拿著紙牌,炫技似的將牌灑向天空,只見年輕人雙手下拉,牛頓跨越世界地被再次氣死,只見紙牌不但沒有落下來,反而是一飛沖天,年輕人彎腰鞠躬,說道“女士們,先生們,今天的魔術表演就開始了。”
臺下的觀眾們倒也是真沒有見過這個魔術,也沒有見過這個魔術師,只當馬戲團也聘來了一個技術高超的魔術師,畢竟這年頭,也就馬戲、魔術、戲劇可以看,反反復復地看也最多有些厭倦,但也沒辦法,誰讓啥娛樂方式都沒有呢?魔術更新換代了最好,反正還是一樣的價錢。
于是觀眾們響起了稀稀拉拉的掌聲,觀眾中的拉澤一臉懵逼地看著臺上的弗倫,哎呀,這個魔術是什么,我教過,我咋看不清手法呢,看來我是真的老了,拉澤臉上帶著有些自嘲的神情,想當時,索希爾小姐也是這么驚才絕艷呀,當年······
經過老魔術師的一番調教之后,弗倫也是不負眾望地掌握了拉澤的大多數技巧,當然拉澤壓箱底的技巧就不要想了,拉澤還沒老到沒法上臺表演魔術呢,并且壓箱底的魔術最多就是傳給正式拜師的弟子,拉澤和弗倫雖然有一段師徒情誼,但也只是馬戲團的學徒和老師傅的關系,就算真要傳了,起碼得舉行個宴會拜個師,然后再在洞房······不是,在室內教授給弗倫。
不管是東方,還是西方,壓箱底的功夫都不是那么容易傳授的,畢竟人辛苦一輩子才迸發出來的、經過幾十年打磨的東西,就這么輕易地給你,而且都是人,教給你了,就多了一個知情人,就可能多了一個泄露秘密的人。人啊,總是對輕易得到的東西看得太輕。
不過這也足夠了,拉澤教給弗倫的那些東西,是實打實的吃飯看家本領,拉澤二話沒說地教給弗倫大部分本領,并且還是給弗倫發學徒份的工資,這份恩情,弗倫也是實打實地記住了。
待稀稀拉拉的掌聲落下后,弗倫雙手向下一擺,天上的卡牌像雨點一般落下,一轉眼之間,弗倫消失在了牌雨之下,人們發出細微的驚呼。
這時,房間的門打開了,在這個一片寂靜的時刻,所有人都連門推開的細微聲響都能聽得一清二楚,弗倫學習自威爾遜的呼吸方法的效果出來了,弗倫的聲音從原本連大聲說話都費勁的響度變成了輕輕松松就能讓整個房間都能聽見的聲音。
“我們魔術師都不止是魔術師,我們甚至會一些常人無法獲得的神力,就像剛才我所表演的是卡牌瞬移。”弗倫的聲音帶著悠揚自如的氣質傳到了全場,然后看著坐的稀稀落落的人們,不光是聲音還是氣質都在模仿拉澤那場魔術帶給弗倫的輕松寫意的感受。
揭開魔術神秘的外殼,魔術的技巧相當簡陋,但是,真正讓那些堪稱簡陋的技巧變成魔術的,是魔術師的實力,每個魔術師都是裝神弄鬼的一把好手,要是做了演員,演技也比很多演員要好多了,因為魔術師需要當著所有觀眾的面,做一場在自己看起來十分簡陋但是卻得調動觀眾注意其神奇的表演。
拉澤帶著欣慰的笑容,心中覺得這個小子就是天生的魔術師,不過當弗倫掃過所有人時,趁著只面向拉澤的時候,快速地對拉澤畫了一個鬼臉,當時拉澤就嘴角略微抽搐,帶著不知是滿意還是嘆息的心情,對著這個算是半個弟子的孩子,又是驕傲,又是頭疼,也算是甜蜜的憂傷了吧。
至于弗倫的魔術,拉澤雖然看不出來弗倫怎么做的,但是讓拉澤自己研究,也能研究個差不多出來,雖然弗倫使用了“吹風”進行作弊,但是對于一個一輩子沉浸于魔術的老魔術師來說,換一種方法,也是能夠達到同樣的效果的,至于瞬移,那就更簡單了,舞臺嘛,都有機關的······
不提拉澤欣慰的心態,單說弗倫這一邊的表演,弗倫早就趁著眾人將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