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讓趙青嵐現在就使出太極誅妖圖,畢竟還有這么多人看著,正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種至寶要是讓世人知道了,趙青嵐可就危險了。
張安緊握匕首,身后狂風漸嘯,“徐天賜,讓閔鈺死在了你的劍下,這是你想看到的結果嗎?作為醫師,心思不放在醫民濟世之上,滿腦子想的全是如何奪權,就算這掬月王國是你一個人說了算,那又如何?下一步,你就想要統治整個人界了嗎?!”
徐天賜癡癡地望著尹棋懷中的閔鈺,兩行老淚溢出眼眶,完全不理會張安在說些什么。
“不知悔改,無藥可救!”
張安爆喝一聲,手提匕首直指徐天賜面門!
“張安!不可!”
張無痕飛劍而出,擊開了張安所出的匕首。
扭轉身形,張安側過頭質問道“張老!為什么不讓我殺了他!閔鈺雖有錯,但她不至死啊!”
張無痕將飛劍收回手中,直挺挺插入了徐天賜背后兩側的琵琶骨之中。“張安哪,我知道你心中憋著一口氣,但徐天賜現在不能殺。鎖住了他的琵琶骨,他的那些招式已經沒有了用處了。”
那怕是被張無痕用劍插進了琵琶骨,徐天賜也沒有哼出聲,雙眼無神的他,心也和閔鈺一起死了。
而另一邊,由于天地秩序的原因,林申澤也逐漸落了下風。吳孝典也因為同意的情況,加之真氣屬性被悅滄壓制,也是節節逼退。
林申澤再次舉槍現出龍影,將陳憬悟逼退,飛至吳孝典身邊,一把扯起他的衣領飛至高空,“徐天賜已經廢了,咱們的計劃算是落空了,先撤吧。”
陳憬悟并沒有打算再追,借著天底秩序的力量,已經好不容易在林申澤身上討了好,若是深追,將他逼急了,指不定是誰吃虧。他嘴上說著不怕天譴,可真打起來,林申澤也沒有下死手,這下徐天賜也不反抗了,林申澤連最后的依仗都沒有了。
瘴氣也在逐漸散去,人們的視線也清楚了起來。
尹棋還是將閔鈺的尸體抱在懷中,已經快哭到昏厥。
徐天賜肩上直挺挺的插著兩把長劍,癱坐在地,極為詭異。
而地上除了打斗的痕跡,就只剩下了田老那具干巴巴的尸體,和周遭橫七豎八躺著的黑衣人。
尹晉鵬徐天賜散發出的毒氣盡數凈化完,收回了真氣。望著地上的尸首,嘆了口氣,“除了田老的尸體,其余的就地焚毀吧。處理完了,還要前往寨子處理那些被毒氣污染了的殘骸。”
躲在尹晉鵬身后的醫師們,都開始手忙腳亂的收拾起來。
張安和趙青嵐坐在尹棋身側,也不好怎么開口相勸。尹晉鵬走過來,看著自己兒子心如死灰的樣子,嘆氣道“你們倆,就留在這兒陪著棋棋吧,寨里就不用去了。陳真人,勞煩您幫著照看一下,我去處理完那些尸首,咱們就回城,到時候再細說。”
陳憬悟擺了擺手,“行,孩子們有我看著就好。你還是先去忙你的。”
看著黑衣人的尸體被盡數焚毀,尹晉鵬讓醫師們將骨灰就地掩埋,招了招手,一行人朝著寨子的方向走去。
張無痕將一束真氣注入徐天賜的丹田,踱步到了陳憬悟身邊。
“陳真人,對不住啊,天恩塔還有些事,來晚了。”張無痕朝著陳憬悟拱了拱手,略帶歉意道。
陳憬悟笑笑,“無妨,正兒八經說起來,我倒是不應該插手的,這怎么說也是你們協會內部的事。不過,算起來,你離開圣仙學府有兩百年了吧?”
“是兩百七十六年,我都記著呢。當年我進學府的時候,陳真人剛當上副院長不久,奈何資質不夠,沒能投拜到陳真人門下。”張無痕悻悻的笑了笑。
陳憬悟也不嫌棄,干脆一屁股坐下,“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