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黯然的走出了內(nèi)室,來到了外面,沒見著大乾皇帝等人,招來蕭舒雅的貼身婢女阿慧道“陛下和皇后娘娘她們呢?”
“半個時辰前,陛下與皇后娘娘退出內(nèi)室就走了。”阿慧有些臉紅的答了一句,突然話語變得支支吾吾起來“大…大人,你脖…脖子處,有舒雅夫人的唇印。”
林墨一愣,摸了摸脖子,看了看手指初,確有因蕭舒雅半啃咬而留下的紅印,急忙將其擦拭干凈,問道“阿慧,你知道舒雅是詐死的?”
阿慧點(diǎn)了點(diǎn)頭“舒雅夫人先前交代過,還吩咐了婢子隨著舒雅夫人的靈柩出宮,一同去林府,又一同返回平州謀事。”
“也好,你是舒雅信任的人,一起去了平州也好有個照應(yīng)。”林墨淡淡的說了一句,之后便行出了錦素宮。
林墨走了,阿慧急忙行了內(nèi)室,見蕭舒雅有些慵懶的半躺在香云軟榻上,原本挽著著發(fā)髻的秀發(fā)已經(jīng)散落在了瀑布,臉上掛著淡淡的紅暈,神態(tài)極為嬌媚。
見阿慧進(jìn)來,蕭舒雅問道“子雍,走了?”
“神色黯然的走了。”阿慧點(diǎn)了點(diǎn)頭。
蕭舒雅起身,整理了有些凌亂的衣裙,行在梳妝臺前坐下“阿慧,為我盤發(fā)吧,方才被那男人弄散了,記得和之前的一模一樣。”
“遵命!”阿慧忙行到梳妝臺前,拿起象牙梳開始為蕭舒雅梳發(fā)。
氣氛沉默了一會兒,阿慧想起方才內(nèi)室中傳出的幽幽之音,問道“小姐,您和上卿大人方才在室中已經(jīng)?”
阿慧如今二十剛出頭,從小就跟著蕭舒雅,是跟著蕭舒雅從平州蕭家嫁進(jìn)宮來的,因此私下無人的時候,總是以小姐稱呼蕭舒雅。
蕭舒雅搖了搖頭“他沒有正式娶我進(jìn)府之前,休想真正得到我的身子,我現(xiàn)在就是要吊著他,讓他對我牽腸掛肚,日日夜夜都思念我。”
“小姐,您真的想好,要一輩子跟著上卿大人了嗎?”聽著蕭舒雅直白的回答,看著蕭舒雅眸字中透著的堅毅之色,阿慧怔了一下,突然問了一句,手上梳發(fā)的動作卻并沒有停下。
“阿慧記得您曾經(jīng)說過,您這一輩子要找一個真正愛您的男人,只準(zhǔn)許他娶您一人,兩人慢慢廝守到老,可上卿大人卻是一個花心之人,您?”
“難道他不是真心愛我的嗎?”蕭舒雅并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
“他只是想要利用您掌握蕭家,進(jìn)而掌握整個平州。”阿慧微怒的駁了一句,臉上盡顯氣憤之色,在為蕭舒雅鳴不平。
蕭舒雅莞爾一笑“傻丫頭,你還小你不懂,天下熙熙皆為利來,他利用我圖謀平州我何嘗不知,可我也利用達(dá)成自己掌握蕭家的野心了,我們兩人又有何區(qū)別呢?”
“可您是真的愛上了他,他沒有愛上你呀。”阿慧不忿道。
蕭舒雅搖了搖頭“不,他也真正的將我放在了心上,剛才在室內(nèi),他若是強(qiáng)行想得到我,我恐怕拒絕不了,他看出了我的想法,但依舊放開了,他自愿落入了我的陷阱。”
“可是,可是……”
“好了,別可是了。”阿慧還要繼續(xù)說些什么,蕭舒雅溫柔一笑,柔聲道“傻丫頭,一個男人自愿落入你的陷阱,為你克制,這就是愛你呀。”
聽著蕭舒雅的柔聲話語,阿慧沉默了,手上繼續(xù)為她盤著發(fā),腦子卻在不停想著那句“愛就是克制”的話語,弄不明白是何意思。
見阿慧沉默了,蕭舒雅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暗道蕭舒雅啊蕭舒雅,平州的事,你得加油了,你都三十了,該靜下心來,相夫教子了。
出宮的廊上。
“愛是克制,喜歡是沖動,話雖如此,可被那美妞吊得一顆心七上八上的,可真難受死我了。”林墨慢慢的行著,突然想起了自己在華夏時,在書本中看到的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