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盧刺史突然死了,王司馬傷心過度,故而出言頂撞了上卿大人您,還請上卿大人念在王司馬是為了兄弟情義的份上,也請您在榮王殿下的面子上,寬恕王司馬的過錯吧!“
元成弘說話時語氣真誠,謙卑非常,又以情理說人,還搬出了帝都里的那位榮王,林墨怎么還能怪王居易,再者,本來林墨就沒想不放過他。
但面上戲還是得做足的。
唉聲一嘆,林墨揮了揮手,語重心長地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王司馬與盧刺史兄弟情義甚篤,本卿又如何忍心責怪呢。”
“謝上卿大人寬容王司馬!”元成弘與張雨伯齊齊行了一禮,而后元成弘又看向王居易,冷聲道“王司馬,趕快向上卿大人請罪。”
王居易心有不甘,但眼下情勢,元成弘都開口了,自己又不得不低頭認錯,只得滿臉謙恭的對林墨躬身一禮,道“請上卿大人寬宥下官之過。”
林墨上前一步,扶起王居易躬下的身子,一副康概的模樣道“王司馬不用如此,你都是為了兄弟情義,本卿是不會責怪你的。”
“多謝上卿大人!”王居易忙感謝道。
見到這般滑稽的情景,柳若水實在是忍不住了,躲到林墨身后,捂住肚子,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只是沒有發出一絲笑聲而已。
這大人真是太聰明了,一下子就掌握了主動權,還讓王居易等人不敢再發難,而且面上還必須的一副感激與恭敬的模樣。
這剛開始,王居易等人是在有利一方的,畢竟自家大人是真的有殺人嫌疑,可經過先前示弱的三言兩語,就形勢翻轉,自己站在了有利的一方。
感受到柳若水躲在自己背后偷笑,林墨也想跟小,卻是不敢跟著笑,此刻正面對元成弘等人,而且還等一副嚴肅的表情。
輕咳了兩聲,林墨嚴肅道“本卿自知有嫌疑,但為了自證清白,還請元州牧帶本卿前往案發現場,本卿一定全力偵破此案。”
“是,下官遵命。”
“勞煩元州牧前面帶路。”
待到元成弘領著張雨伯與王居易,在前走了,柳若水這才再次走到了林墨身旁,掩著嘴,一副憋笑的有趣模樣。
林墨無奈的白了她一眼,分明就是因這小妞而起的禍端,現在倒好,身為當事人的她,卻躲在自己背后笑,林墨只覺得心里苦啊。
……
跟著元成弘三人進入刺史府,穿過冗長的廊道,才到了比較幽靜地后院,最后在一扇房門被打開的屋子前面停了下來。
停下身形,元成弘轉身望向林墨,恭恭敬敬的道“上卿大人,盧刺史就是死在這間房里的,破案的事,勞煩上卿大人了。”
“不用,本卿應該的。”
進入房間,林墨簡單的看了幾眼,發現現場滿是腳印,而且門也有被破壞的痕跡,不用想,這事發現場已經被人為的破壞了。
看著一塌糊涂的現場,林墨問道“元州牧,這現場是怎么回事?為何如此凌亂?滿地是腳印不說,門也有被破壞的痕跡。”
元成弘嘆了一聲“上卿大人您有所不知,據刺史府中的人交代,由于當時盧刺史的死的時候,門窗都是從里面緊緊扣上的,府里的那些女人不懂,就派人破開房門,一堆人涌進來,因此這才破壞了案發現場,下官也是特別的頭痛啊。”
林墨再次看了一眼門的破壞痕跡,確實是被外力從外面將門撞開的,而那些腳印,有大有小,里面至少夾雜著五名女人的腳印。
“盧興良死的時候門窗都是從里面緊閉的,也就是說,這是一件密室殺人案,密室殺人案,這倒是有意思了。”
聽著元成弘的話,看著被破壞得差不多的案發現場,林墨在心里嘀咕了起來,面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令人有些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