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一刻鐘后,馬車在刺史府門前停了下來,剛一下車,林墨與柳若水就發現刺史府門前站滿了手執戰刀,身披甲胄的江州將士。
江州掌軍州牧元成弘、江州長史張雨伯,江州司馬王居易也立于門前,目光怔怔地盯著林墨與柳若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信步走到怔怔盯著自己的元成弘等人面前,林墨臉上帶起了嬉笑“怎么了,元州牧?這么看著本卿,以為盧刺史是本卿派人殺的?”
元成弘臉上一變,露出些許怪異之色,他本來是想婉言質問林墨的,可他沒想到林墨如此直白的將這個問題拋了出來,一時間倒是有些讓元成弘不好回話了。
“上卿大人,難道不是您派人做的嗎?”
見著元成弘有些囧然,立于元成弘右側的江州司馬王居易說話了,面上帶著些許的不善,語氣中還夾雜著一絲絲的冷然。
“上卿大人,昨晚大家可都看見了,盧刺史對您身旁的這位姑娘出言無禮,昨晚您雖然表現得寬容大度,可依照您的一貫做事風格,恐怕不會輕易放過盧刺史吧?”
說到這里,王居易停下話鋒看向林墨,在等待林墨回答,可等了過一會兒,見林墨不說話,像似不敢回答自己的問題。
王居易當即趁勢冷笑道“下官可聽說過一件事,上卿大人您曾為了您身旁的這位姑娘,在鸞英殿中劍指朝臣,現在為了這位姑娘殺了區區盧刺史,也不足為奇吧?”
說完,王居易就再也沒說話,只是盯著林墨,氣勢凜然,仿若他就是一名鐵骨錚錚之人,面對林墨這等權貴,那也是絲毫不畏懼的。
氣氛沉默了好一陣,見王居易不再繼續說下去,元成弘與張雨伯都望著自己,仿若都在等待自己回答王居易的話。
林墨臉上忽然帶起一抹抹戲謔的輕笑之意,看向氣勢十足,像似站在了正義一方的王居易,淡淡道“王司馬這是說完了?”
“完了!”王居易點了點頭,又一股傲氣十足的樣子道“上卿大人您雖然尊貴無比,但現在盧刺史死了,下官等都懷疑與您有關,還請您給下官等一個解釋。”
“解釋?”林墨一副不解的樣子“不知王司馬要本卿解釋什么?”
“當然是您為什么要派人殺盧刺史,又是如何殺的盧刺史。”見林墨竟然當著眾人的面故意裝傻,王居易瞬間怒了。
見到王居易此時的樣子,聽到他的這句話語,元成弘與張雨伯的臉上有些不自然,王居易前面的話算是沒有任何的出錯,但最后一句話就錯了。
可惜啊,現在王居易是自以為有理,人開始飄了,說話也不經大腦了。
訕訕一笑后,元成弘就要勸王居易冷靜,可這時被林墨搶先開口了。
林墨微微一笑道“哦,聽王司馬最后一句話的言外之意,你已經認定是本卿派人殺的了?還不知道你有什么證據呀?”
王居易張口就要說話,可一提到證據,頓時臉上一僵,瞬間啞口無言了,證據?自己哪里有什么證據,不過只是自己等人的猜測罷了。
看王居易面上表情怪異,無話可說,林墨語氣有些冷然的道“王司馬,你可知在我大乾,無故誣陷上卿是何等罪名嗎?”
“我……”王居易想要辯駁,可自己真的沒有什么證據,又想到在大乾無故誣陷上卿的罪名,頓時便蔫了下來,氣勢也是頃刻間全無。
在大乾,無故誣陷上卿,那可是得重打一百大板啊!
依照王居易這文人的文弱體格,一百大板打完,估計命都沒了。
見到王居易如此,元成弘不再在一旁看戲,站了出來。
對林墨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元成弘謙聲道“還請上卿大人恕罪,王司馬與盧刺史面上是上下級關系,但實則是關系很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