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咳嗽之后,待呼吸稍微順暢些,盧大夫人捂著嘴,突又猛的打了一個寒顫,臉色變得逐漸蒼白起來,身體也開始有些微微的顫抖。
堅持著蒼白的臉色,緊了緊身上的披風,盧大夫人道“上卿大人勿需擔憂,賤妾無事,都是一些老毛病了。”
略微觀察了一下盧大夫人的臉色,經過短暫的沉思后,林墨試著問道“大夫人,可否讓本卿為您搭一下脈?”
這位婦人與自己的師娘與母親年紀相仿,臉上都帶著慈祥的微笑,還有她那手上的繭子,都給林墨一種親切之感,這讓林墨想出手幫一下她。
“上卿大人懂得治病救人”盧大夫人表情略顯驚訝的看了一眼林墨,似乎她完全沒想像林墨這等尊貴身份的人竟然會這大夫的手藝。
“是啊,小時候跟著師父他老人家學過一陣子。”林墨點了點頭,又自謙道“雖算不上精通,但也算是略知一二吧。”
經過短暫的猶豫后,盧大夫人最終選擇了搖頭“賤妾也看過不少大夫名醫,都無甚效用,賤妾還是不勞煩上卿大人了。”
盧大夫人選擇心里有些奇怪,她不知道眼前這位身份尊貴無比的上卿為何對自己這區區一官婦,言語中帶著尊重之意。
然而最終讓盧大夫人拒絕林墨好意的還是這男女大防,這診脈難免會肢體接觸,而林墨終究是上卿,而不是大夫。
這不合適。
見著盧大夫人先前短暫的猶豫之色,林墨便知道這盧大夫人在顧慮些什么,便佯裝臉色一冷,生氣的道“哦,大夫人信不過本卿的醫術?”
見著林墨寒著臉生氣了,盧大夫人心神一慌,忙擺手道“賤妾不敢,賤妾不敢,還請上卿大人不要……”
“誤會”二字還未出口,就被林墨打斷了話語。
只見林墨唉聲一嘆,從柳若水手上接過一方紗巾,道“大夫人您就放心吧,本卿知道您在顧慮什么,搭脈時,本卿就會墊著的。”
這雖是在這較為陌生的中州大陸,但在男女大防上,林墨也是深深地體會到了如華夏古時一般,是嚴格的,甚至是嚴苛的。
這讓林墨相當無奈。
見林墨沒有真的生氣,只是堅持要給自己診脈,也怕林墨真的生氣,最終盧大夫人還是選擇了點頭“如此,賤妾便多謝上卿大人了。”
給盧大夫人手腕墊上絲巾,林墨細心的診起了脈,只是片刻,便有了結果,林墨試著問道;“大夫人患的是體寒之癥?”
盧大夫人點了點頭“賤妾這體寒之癥,娘胎里帶出來的老毛病了,這些也看了不少名醫,也一直在服用藥石,可就是未見好轉。”
這體寒之癥算不得什么大病,可也不是小病,若是醫治不得其法,就算那些名醫給的藥方是對了,那依舊是不能治好的。
短暫的沉想過后,林墨靈光一閃,有了醫治的主意,便開口道“大夫人,您還記得您的藥方嗎?能否說與本卿聽聽。”
“自然是記得,藥方上由制附子、干姜、人參、白術、炙甘草等五味藥組成,這還是江州城內的第一名醫給賤妾開的方子。”
聽著藥方中的藥,林墨心中暗道,這藥方是開對了。
心中念頭落下,林墨又問道“不知大夫人平日的飲食如何?”
盧大夫人道“依如常人一樣。”
林墨就知道,那江州第一名醫果然沒有讓盧大夫人注意食補,但這也不能怪那江州第一名醫,因為整個中州大陸,都鮮有大夫讓病人注意食補的。
將心中的醫治主意整理了一下后,林墨道“大夫人,您的藥方是對了,但這僅僅是外治之法,您還得注意食補。”
“食補?”盧大夫人只覺得這個詞很是新鮮。
林墨道“是啊,食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