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越濃郁,劍義之中還有一股深深的悲痛之意。
劍義慢慢增加已經(jīng)到了四品能抵擋的極限,就算抵擋此劍的是暗閣老祖他也沒有任何辦法化解。
等童奐確信自己沒有任何辦法能接著擋住這一招的時候,他直接爆發(fā)出了三品的內(nèi)力把銅雀劍彈開。
這之后他就沒有臉面繼續(xù)待在這里了,黑風(fēng)一卷把暗閣的人扯入其中就要離開了,只是在臨走前,他有一句話留了下來。
“暗閣多年來被我那不成器的徒弟糟蹋得不行,所以自今日起,我暗閣閉閣一年,一年之內(nèi)不接任何生意,還有那個小子,告訴他十年之后老祖還會來找他的!”
隨著暗閣一行人的離開,其他人也陸續(xù)相繼離開,莫如月原本是想叫醒一直把頭埋在王玄瑯懷里的江二狗的,只是被藺蒼生給帶走了,讓她把這最后的時光交給這師徒二人。
等所有人都離開之后,這東海的海岸邊上就只有這對相依為命了二十年的師徒兩人了!
…
海浪一刻不停的沖擊著海岸,可天地之間除了那海浪沖擊海岸的聲音以外,就只有那對悲寂無言,仿佛被世人拋棄了的師徒。
王玄瑯?biāo)苏膬商靸梢梗肪驮谠乇Я怂麅商靸梢梗竟硎终f他還能活三天的時間,可現(xiàn)在也就只剩下最后一天了。
在王玄瑯剛剛醒過來的時候,他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覺得不可思議,他自己的身體他是最清楚的,王劍清的那輪回一劍已經(jīng)奪走了他大半的生命力。
再加上他自己的最后一劍,更是把他所有的東西都給賭上了,雖然他賭成功了,可他也知道自己沒有任何能活下來的可能了。
可在仔細感受了自己的身體狀況之后,王玄瑯就明白了是鬼手那個老家伙強吊住了自己的性命!
他醒來的時候恰巧是第三天的白天,所以他并沒有立馬驚動把頭埋在自己心口位置的江二狗,而是盯著那片蔚藍天空看了一整天的時間。
王玄瑯好像重新走了一遍他自己的人生,從年少時的意氣風(fēng)發(fā)到后面的如喪家之犬,從一心報仇到遇見二狗之后的逐漸安穩(wěn)。
于不知不覺之中,王玄瑯可能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臉上有了一絲滿足的笑容。
夜幕降臨,等王玄瑯再次走完了他跌宕起伏的一生之后,他終于是輕輕的扭動了一下身子,驚動了江二狗。
“嗚…嗚嗚…啊…啊!”
抬頭看著蘇醒過來的王玄瑯,二狗又不爭氣的哭出了聲音,老人還是像往常一樣的伸手替他擦掉了眼淚。
“二狗,不要哭了,本來為師已經(jīng)做好了不能和你道別的準(zhǔn)備,可現(xiàn)在還能和你說上一些話,這應(yīng)該是我們師徒兩個極大的幸運了。”
“嗚…嗚嗚。”
沒有理會王玄瑯的勸解,二狗的哭聲并沒有停下來,對于此,王玄瑯也只是輕輕的笑了笑,把替他擦拭眼淚的手放到了他的頭上。
“二狗,你知道我為什么總愛摸你的頭嘛!因為我每摸一次你的頭,我就能感受到我的二狗又長大了一點了,于是,我就會打心眼里的高興,是真的高興,我就想著,我的這個徒弟就要像他師父一樣的提劍了。”
江二狗終于勉強止住了自己的哭聲,哽咽著說到。
“師父,你都還沒能教我提劍,怎么就拋下我一個人走了呢?”
“二狗,為師不是告訴過你,劍道要自己去走的嗎?”
說到此處,王玄瑯好像想起了什么東西。
“二狗,此間事了,我們就回家去吧,回到那個山澗里去,本來為師已經(jīng)覺得沒有機會和你說再見了,于是就把關(guān)于你的身世一事寫下來埋在了那間茅草屋的東南角,你回去之后把它挖出來就能知道所有的事了。”
王玄瑯看著眼前的徒弟,面色猶豫,可最后還是把心里話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