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咱們的三臺什么時候變成了兩臺了。”
呂祥瑞還以外這老小子要干嘛呢,沒想到居然會是這么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我還以為你要問我什么呢,沒想到會是這件事,凌軒這小子聰慧有余,廟堂功夫也日漸爐火純青,可唯有一點,他總是會在一些小聰明的地方丟了大智慧,這一點要是現在不給他治好了,那將來是要犯大錯,所以與其讓他現在這樣高不成低不就的站出來,還不如讓他一旁多領悟兩年。”
這下子輪到蘇望有些迷糊了。
“那你這么早的就把他推到御使令的高位上干嘛,遲幾年不也一樣?”
“占位置唄!雖說現在確實有些占著茅坑不拉屎的嫌疑,不過當初那么好的機會怎么能夠放過呢!錯過了這一次,等下次三臺長官換人還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
理清了緣由,蘇望接著開始抬腳走路了,呂祥瑞依舊跟在他的身側。
“可他畢竟已經做了整整十五年的翰林掌院學士,現在應該也能跟著做事了,這兩年我們的身體愈發的不濟事,要是突然走了連一個能接我們班的人都沒有。”
呂祥瑞的臉上浮現出很認真的思考神色,直到走出了皇宮才點頭說到。
“確實差不多了,像咱們這個歲數的人也應該考慮身后事了,不過,不只是我的徒弟吧,你的兒子還有那個你看好的從江南來的讀書人也能做事了吧。”
蘇望苦笑著搖了搖頭。
“比不了,比不了,蘇如玉那小子才做了幾年官,那個陸東舒就更別說了,來京城的時間滿打滿算也就一年,雖然這些后輩小子都很有靈氣,可冒然把擔子給他們壓重了,他們挑不起來的話就只能被壓垮了,趁著咱們還有幾年的活頭,這擔子還是一點一點慢慢的給吧。除此之外,還有其他一些朝廷里的好苗子這兩年也要開始動了。”
“你覺得戚白鶴怎么樣?”
蘇望再次停下了自己腳步,思索一會兒后才從腦海中找到了與這個名字匹配的人。
“你是說因為舉報了孫流芳而驟然富貴的那個吏部尚書?”
“正是!”
蘇望又開始皺眉思考,可任由他如何的在腦海里搜索也找不到這個戚白鶴最近兩年干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在我的記憶中,這個戚白鶴似乎并沒有什么不同尋常之處,這幾年也是安安分分的做他的本職工作,雖然做得很好,也確實為我們大楚挑了一些不錯的讀書種子,可說到底也就是掌管一部一戶的才能,這一點應該還沒什么能入你的眼吧!”
這個時候,倒是蘇望看不清楚了,只見呂祥瑞神秘的一笑。
“蘇老小子,你是一輩子精明了太久都忘了老實本分是什么一種滋味了吧,對戚白鶴來說老實本分就是他最大的優點,而且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在他還只是一個小小的考功員外郎的時候,他也只能做好一個員外郎的本職工作,可當了吏部尚書之后,他就能做好了尚書了的本職工作,而且在我的觀察下,他還沒到江郎才盡的地步。”
蘇望皺眉,他實在有些摸不清楚呂祥瑞話里的意思,這是要把戚白鶴在往上拔一拔的趨勢嘛?可要是再往上升,那可就到了三臺長官的位置了,算是真正的進到了朝廷中樞了。
“姓呂的,你的意思是,要在將來的三臺長官里給他留一個位置?”
呂祥瑞沒有點頭,他接下來一句話當真可以說是語不驚人死不休了,因為就連蘇望都被他這句話驚嚇得心臟砰砰直跳。
“你說說,我要是大著膽子把他提到了大楚縫補匠的位置上,他還能不能做好一個縫補匠的本職工作呢?”
呂祥瑞伸了一個懶腰接著說到。
“其實,我還蠻期待的!”
呂祥瑞一臉輕松,可旁邊的蘇望卻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