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縫補匠!姓呂的,你這是要把自己的位置留給他!可我看來,你的那個徒弟才是最佳人選??!這戚白鶴當真受得起你如此的看重?”
呂祥瑞好像已經卸下了包袱輕笑到。
“我自己教出來的徒弟自己清楚,我其實想讓他走出自己的路,可他到了最后還是踏上我的路,這一點也不是不好,只要按部就班,以后守成不難,可也因此別想有什么好的進展,可戚白鶴不同,提他上位對于我來說就是一場豪賭,用我太師的位置來賭,賭他當了縫補匠之后也能做得像現在這么好!”
看著蘇望的驚愕眼神,呂祥瑞覺得甚是好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后說到。
“你放心,現在還遠不到下注的時候,而到底要不要賭我也還沒有下定決心,沒準這戚白鶴后面讓我不高興了我就不下他的盤口了?!?
蘇望回過神來,他其實也知道大楚的現狀雖然不錯可還是需要改變,要不然他們兩個也不會花費這個力氣在這兒談論那些年輕人了,所以經過了最初的吃驚之后,他這會兒對于呂祥瑞的豪賭已經不那么反感了,沒準這個戚白鶴還真是一個不錯的縫補匠了呢?
暫且不管呂祥瑞到底要不要下注,反正這戚白鶴就在那里也不會跑了,兩人相視一眼好像心有靈犀的想到了同一個人,蘇望搶在呂祥瑞之前開了口。
“說實話,我有些看不透他,有的時候表現得像個腐儒,可有的時候又覺得他一身才氣,而且這幾年京華書院在他的手里也沒有什么越變越好的勢頭,可皇上也一直沒有要把書院從他手里收回來的意思?!?
提到了京華書院,那么他們同時想到的這個人也就清楚了,自然就是那個當初第一天上任就跑去江南玩了半年的山長曹華斌了。
呂祥瑞摸了摸自己的胡須然后開口說到。
“能被他家老祖親自開口說上一句學問已不在他之下,那么想來這個曹華斌的學問自然是有的,只是他從未當過官,難道他真的聰穎到了極點,咱們花幾十年才弄明白的問題他居然無師自通!”
蘇望也看不透這個人,自然也不好開口評論,于是思量之后只能這么說到。
“咱們就在等等吧,總有他自個掏出自己真本事的一天,咱們的皇上也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犀利人物,要是曹華斌一直都不愿意展露自己的才華,或者他根本就是一個沽名釣譽之徒的話,他這輩子頂多就是老死在山長一職上不會有半點進步了?!?
呂祥瑞稍加思索,覺得蘇望的話很有理,楚政也不是傻子,他不會把太過重要的位置交到一個自己不了解的人手里。
“那么照這樣算下來,以后朝廷的中樞班子咱們都給確定下來的,拋開那個古怪的曹華斌不去考慮,除了程逸杰那個三臺之中最重要的尚書臺之外,咱們還得把何仁安手里的中樞令搶過來才夠分吶!”
蘇望這次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可他的思緒已經暗暗的飄向了遠方。
就在這汴州境內有一個小郡名叫華留,其郡守剛剛上任才滿一年,他的名字叫施林伍!
不過世事那能都盡如人意,蘇望心里想得美可做起來談何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