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豬這個崗位,在大多數人的眼里,都顯得那么不堪。
但是他有自己的一套想法,他覺得哪怕是在這里,他也能最大限度地實現自我的價值,哪怕這個等待很漫長,他也覺得值得。
這也是為什么他每天堅持搞體能的原因,他不想讓自己成為連隊干部眼中,那種
只知道喂豬的后勤兵。他要讓連隊干部看到自己,與炊事班那幫天天吃得油光水滑的饅頭兵,是有明顯區別的。
以前那些飼養員身體素質都是癩癩機機的,一到連營團三級考核,他們都拿喂豬當借口,以此來逃避上級的考核。
可是他不會,他在體能這方面一直沒放松,器械也好,四百米障礙也罷,他隨隨便便就可以搞到優秀。
他知道體能是當兵的人安身立命的東西,來不得半點虛的。
而炊事班的那些人呢?
平時訓練能躲就躲,能閃就閃,真到了硬著頭皮趕鴨子上架的哪一天,拖連隊后腿,于他們而言已經是習以為常的事了。
“班長你懷里的豬好像睡著了。”說話的是梁荊宜,他喊班長,調戲的意思很明顯。
“老梁啊,這說明我的豬養得好,抱著它都能睡著。豬這玩意的特性你知道嗎,它不分國籍,不分品種,只要做到憨吃憨睡,才能特么憨長肉。”這貨倒也不客氣,也不管是什么樣的贊美全部笑納,經驗說出來也是一套一套的,“哎呀,人懂得享受當下,豬也是不遑多讓啊!”
我考,這話讓人聽了渾身上下起雞皮疙瘩。
話說那小八戒可能是前世缺母愛,要不就是平時被他這樣給寵習慣了,不然哪會這么放肆的!
突然幾個新兵幾乎同時喊出“小心”,接著便是一聲“啊”的回應,再往后就是張春柳懷里的八戒發生一聲嘶吼,那是被揍了之后,才會發出的高亢求饒聲。
發生什么情況了?
八戒在睡夢中大號了,而且是“飛流直下三千尺”的那種液體,由于尾部正對著他的左胳膊肘,所以半邊身子齊遭不測。
這也是為什么八戒會發出一聲嘶吼的原因,惹惱了主人,哪怕它年少不懂事,也討不到好果子吃!
當然挨揍這種事,對于八戒們來講,已然是家常便飯一樣的。
“二班,帶過來。”副指喊了一嗓子,應該是其它三個班結束了。
在眾人離開的時候,氣頭上的張春柳還在怒斥那頭犯錯八戒的種種“黑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