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四班人多不假,但也是人才濟濟。
不算有文化層次感的王威國,全排唯一一個會武術的新兵就在四班。
和去年的“三勇”一樣,朱輝志除了耍得幾個套路外,也能花里胡哨地舞上幾棍,并且這小子有個絕活是凌空飛起一腳,在反身倒地的同時,接一個螺旋式的直地起身動作。
姑且不論上了實戰能否派上用場,僅從觀賞的角度上看,這招還是挺養眼的。
胡亮有是班里的“歌神”,這小子愛唱情歌,像什么世界第一等、傷心一九九九、千紙鶴之類的,他最拿手了。
至于李龍德和張巍春之類的貨色,也會哼唱那么幾曲,但由于天生五音不全的鴨公嗓子帶壞了節奏,想憑那一腔孤勇,終難贏得眾戰友的好評。
四班又有會武術的,又有會唱歌的,所以到了訓練休息時間,排里集合需要有人上來表演節目活躍氣氛時,梁荊宜那是一點也不擔心。
畢竟家里有糧嘛,餓不著的。
也難怪其它三個班長都羨慕他,說他是兵多將廣,班里可用之才眾多。
都說了部隊要靠實力說話,可誰能料到,排里幾個有實力的新兵,幾乎都分到了四班,包括副連長朱金陵也是始料未及,他按班分兵,也是隨機性的。
這要怎么說呢?
有些東西啊,它就是命!
就像去年退伍的劉新昊經常所說的那樣阿梁啊,你特么的就是命好加運氣好,走了狗屎運,什么好事都被你給碰到了。人家是一路打怪,一直被蹂躪,始終翻不了身;你卻是一路打怪,一路有高人暗中相助,所以一直在升級。
說來說去的,無非就是羨慕他這個鳥毛吉人天相,鴻運當頭。
春節前一周的一天上午,連隊按計劃進行戰術訓練。
隊列動作“機械化”的王威國在持槍臥倒這個訓練內容上,走在了全班的最前列。
他的出槍又快又穩又準又狠,梁荊宜甚至覺得這貨左手接握彈匣動作,比自己都做得要標準、要有氣勢。
這真是“上帝為你關了一扇門,必定會為你再打開一扇窗”,不然的話,會顯得這個上帝不公平的。
四班的訓練還是四平八穩的沒有什么波瀾,可六班卻有人冒泡了。
冒泡的這個新兵叫董富貴,來自zjz,一九八二年十月出生,漢族,初中文化,身高172,體重140。
他在班里冒泡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只是之前冒的泡不算太大,所以班長秦山峰采取了自我消化處理的方式。
畢竟,誰都不愿意讓家丑外揚,這次之所以選擇向連副朱金陵報告,那是由于自己實在是捂不住了。
也就是說,再這么發展下去,他這個班長對董富貴的管理,將面臨著失控的危險。
要說董富貴這個人吧,也并非是不講道理,他與班長秦山峰的矛盾也是慢慢積累出來的。
舉個例子,有一周,他負責整理本班的洗漱間衛生,某天吃過早餐回來,他腸道不適,內急去了一趟廁所回來,時間不夠了,他把本班洗漱間衛生整理得就是極其一般般。
不巧的是,等連隊上午操課后,指導員姚江生帶領干部搞了個沒有事先通知的內務衛生大檢查。
通報下來后,六班洗漱間衛生獲得“差評”,全連十五個班里面墊底,羞得作為班長的秦山峰恨不得找個地縫給鉆進去。
中午,他在宿舍里質問坐著發呆的董富貴“你為什么連一個簡單的洗漱間衛生都整不好?”
“我拉肚子回來,時間不夠了。”董富貴也沒撒謊。
“自己的活沒干完,你拉肚子也得憋著。我跟你說,以后少在我面前強調客觀理由。”
“班長,我這不叫‘強調客觀理由’,我這叫‘強調客觀事實’。”
你還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