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長集訓”回來的當天是周六,上午的話,團里統一安排的是“高科技知識學習”。
三樓俱樂部,課間休息時間。
梁荊宜特意去找了六班長張春柳,他倆樂呵呵地來到樓頂的蓄水池邊上,說的是“切磋”集訓感覺,其實卻不然。
因為臨去集訓前,張春柳嘲笑他這次參加集團軍組織的“五長集訓”,你可別整得和四月份迎考那次一樣,精神崩潰到哭鼻子,然后再找指導員姚江生尋求“安慰”。
為了讓張春柳也切身感受一下被人嘲笑的滋味,梁荊宜準備對其進行心理和身體的“雙重打擊”
他一是根據實情說,自己參加集訓不僅沒有受苦,反而是吃得好、玩得好,一個星期的時間那是享盡了清福,過得都是“神仙日子”;
二是胡編亂造說,集訓點就設置在通信團女兵連的既定事實,他還一個勁地吹噓自己,天天訓練就是和女兵在一起面對面的交流溝通。
女兵嘛,那是男兵們永遠繞不開的話題。
這么一通吹下來,聽得張春柳又是舔嘴唇,又是猴急地問這問那的。
這貨自然問的不是關于集訓的內容,而是刨根問底地打探女兵連的戰友們究竟長相如何,有沒有傳說的那么貌美如花和沉魚落雁?有沒有長得很特別的,比如營養過剩的那種?問她們是不是個個特別的不好相處,說話高高在上,看男兵是不是拿后腦勺看的?問到忘形處,這貨居然還暗戳戳地想和梁荊宜確認一下,女兵們是不是也配發的那種無袖背心和寬松的八一大褲衩子?
我去,這貨的思想也真特么夠污的,聽到人家說和女兵在一起訓練,他居然聯想到了其它方面!
反正瞎吹唄,牛皮即便是吹炸了,也不用負什么責,更不用擔心人家張春柳跑去核實。
梁荊宜索性信口開河,在把通信團女兵的花容月貌吹出了天際之后,接著又吹起人家的服裝與男兵幾無二致,什么背心和褲衩子之類的統統一樣,最后,他把女兵們個個還吹成了“大力士”。
他說,通信團女兵的體能,那比步兵團的男兵們還猛,之前董富貴吹噓自己“武德充沛”的那套說辭,這次被他全部套用在女兵的身上了。
他口吐蓮花所暴光的信息量之大,涉及的內容之廣,令到張春柳這貨的胃口啊,那是被吊得足足的。
“切磋”到尾聲的時候,“沒吃到葡萄,卻覺得葡萄還挺甜”的張春柳自言自語道“明年如果再有這種機會,我一定不會放過!”
“嗯,好好干,未來屬于是你的。”拍了拍人家的肩膀后,梁荊宜欲言又止。
“還有什么嘛,老梁你能不能一次性說完?”張春柳顯然是注意到了某人臉上的異常。
“我這有千辛萬苦弄來的幾個聯系方式,你”
“你就說我倆的關系鐵不鐵嗎?”
“鐵!”
“走,下樓。”
笑意吟吟的倆人勾肩搭背,這是準備去營軍人服務社整吃的節奏了。
“考,瞧你笑得那么賤!”代理二排長宗儒麟眼睛直直地盯著梁荊宜,“以為我們二排的人好騙是不是?”
他呀,一直蹲在樓梯間抽悶煙,所以對站在蓄水池邊上倆人的對話,那聽得叫一個清清楚楚。
“哪里哪里!”碰到這老鳥了準沒好事,梁荊宜松開摟住張春柳腰肢的那只胳膊。
“張春柳你么的個大傻呀!還女兵連?還千辛萬苦弄來的聯系方式?梁荊宜你狗日的怎么不說,整個女兵連的聯系方式你都有啊?”
“排長!”梁荊宜朝宗儒麟使勁眨眼睛,這是在央求“能不能就此打住”。
“排長咱們一起去,我給你買包好煙!”張春柳拉起二人。
“他抽‘芙蓉后’的。”梁荊宜見宗儒麟也在蹬蹬蹬地下樓,心里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