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六點起床洗漱后,梁荊宜便開始整理床鋪和打掃房間衛生了。
他把旅館那床“面包被”,用胳膊肘是壓了又壓,頗費一番周折,才疊成了個四平八穩的“豆腐塊”;床單那是扯得肉眼看不到一丁點兒的褶皺;至于地板嘛,也是用濕拖把和干拖把來回拖了好幾遍。
幾年部隊生活養成的好習慣,任何人一時半會都是不會遺忘的。
七點零五分,他提著皮箱到一樓去退押金。
老板收了鑰匙,也沒有去上面的房間檢查,就直接把五十塊錢的押金退還給他了。
雖然當兵的口袋里是寒酸了點,但社會公德心和個人素養在人民群眾的心目中,那還是挺高的。
不然,旅館老板怎么會連例行公事的檢查也給免了。
肚子哇哇叫了,他問老板這條街上哪家店的早餐最好吃?
老板走出了門口,抬手一指不遠處啰,就是那家了,么勒個巴子的買個早餐還得排隊。
距離約定的七點半,還有二十來分鐘,哪怕是排隊也來得及,梁荊宜準備先去打兩個包,然后再回來等余舒雅。
旅館老板的話不假,這家早餐店的生意果然是火爆到不行,店里面坐滿了人不說,連外面臨時支起的桌椅板凳上,也是擠滿了人。
排隊等候的梁荊宜大致看了看,早餐的品種可不少啊,除了常見的包子、饅頭、花卷、鹵雞蛋、豆漿外,還有武漢熱干面、公安牛三鮮、河溶牛雜和孝感米酒等等一些。
“兩碗熱干面,另外裝兩杯豆漿。”當老板問他吃什么時,他把早就想好的品種報了出來。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那早餐店的女老板臉上幾顆米粒般大小的黑痣,就像“北斗七星”一樣胡亂點綴在她那大半個臉上,說她人長得丑,那是一丁點兒也不過份。
可人家會做生意,財源滾滾,你又不得不服。
余舒雅是踩著七點半來的,看她滿臉通紅,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就知道這一路她肯定是火花帶閃電,時不時小跑一段路,才搞成這個鬼樣子的。
“你趕緊喘口氣了吃早餐,這熱干面都冷了。”梁荊宜體貼地將打包好的熱干面遞了過去。
“謝謝啊,哎呀呀我還擔心你等不及了,會氣得一個人溜掉呢!”接過熱干面的余舒雅把擋住嘴巴的圍巾往下扯了扯,這是準備就餐了,又見梁荊宜望著自己卻笑而不語,她長舒了一口氣,等把呼吸略微調整順暢后,反問道,“難道我身上有什么不妥嗎?”
“妥,怎么會有不妥呢。吃面,別忘了還有這個。”梁荊宜揚起手里提著的豆漿。
他把皮箱擱地上,示意余舒雅坐在上面吃。
“站著不僅吃得多,而且還吃得快。”余舒雅俏皮地擺擺手說,“你也吃啊,別盡看著我吃。”
吃完早餐倆人去公交站臺等車,梁荊宜要坐的是直達汽車站的十一路公交,而余舒雅坐的則是二十二路公交,兩個公交線路正好相反。
余舒雅的上班時間是九點,她之所以這么早過來,完全就是為了送梁荊宜一程,所以她對自己坐車去上班,并不著急。
八點以前的這個時間點,正是上班和上學的高峰期,小小的公交站臺前面,居然里三層又外三層的擠滿了人。
隨著候車的人群中有個眼尖的喊出“十一路來了”之后,站臺前面有一群人迅速朝車輛預停的地方跑去
“快跑啊!”余舒雅手推處于懵圈狀態的梁荊宜。
他是不想與人爭搶,不就是坐個車嘛!要是跑起來,他幾乎可以自豪地說“沒有對手”。
可余舒雅與他想的不一樣,人家想的是連這么個簡單的“爭取”,你都不在乎,那以后到了社會上怎么能行呢?
其實啊,出現這種情況,還是他倆在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