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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甚榮幸。”董富貴顯得很興奮,激動到連四川話“要得要得”都搞出來了。
“被女朋友給甩了,你開導開導他。”梁荊宜這一刀補得看似殺傷力不大,但侮辱性卻極強。
余舒雅白了他一眼,便和董富貴開始你來我往地聊了起來。
兩三分鐘后,聽到免提的喇叭里傳出熟悉的哨子聲,隨后便是“嫂子我要集合了”,電話“啪”的一聲被野蠻掛斷。
望著凝視自己的余舒雅,“這不是沒禮貌,這是沒辦法,在部隊里,哨聲就是命令。”梁荊宜解釋道。
“令行禁止的作風。”余舒雅按下那個亮著紅色指示燈的免提鍵。
上高中時,她參加過一周時間的軍訓,所以對部隊鐵的紀律,多少還是知道那么一點皮毛的。
梁荊宜告訴她剛才打電話過來東扯西拉還哭鼻子的戰友叫董富貴,祖籍在某著名發廊的“起源地”,是他現在班里的班副。這個小伙子當年在新兵連是“最刺頭”的一個兵,已經臨下老兵連隊了,可仍然沒有哪個班長愿意要他。而自己之所以和他“捆綁”在一起,也是基于三方面的考慮,一是領導或明或暗地表示要將這貨“許配”給自己,自己不好意思推三阻四,畢竟炮一班在二零零一年是連隊重點打造的“標桿班”,作為班長哪能輕易就認慫的;二是在下連前的某個晚上,這瓜皮有預謀地跟著老梁一起到廁所“放水”,爾后倆人又遛達到了器械場,他敞開心扉交了底,說只要跟你到了炮一班,我將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能蛻變成蝶,還夸下海口說要“武德充沛”全方位發展,讓所有新兵連期間對他嗤之以鼻的人,個個都刮目相看;三是老梁也想證明自己有那個能力帶好他,都是年輕人嘛,血氣方鋼的,誰心里能不講點兄弟情誼和哥們義氣的。至于后面他的發展嘛,也一直是良性的,經過自己的教育感化,眾人眼中的“刺頭”已然變成了自己最得心應手的幫手,那身體素質在連隊同年度兵中,妥妥地處于領跑位置。
聽過之后,余舒雅學著梁荊宜的口吻說“老梁啊,我也想講個故事給你聽。”
這么說的目的,擺明了是暗諷老梁不要臉,只求一味地往自個臉上瘋狂貼金。
“你還是省點力氣吧!”梁荊宜也估計到她會把之前,自己講給董富貴聽的那個“爺孫倆編筐”的故事又再度搬出來。
“難道你擔心,我講故事的能力不如你?”余舒雅眉毛一挑反問道。
“沒那個意思,你都是一封信寫八張紙的人,我會不相信你的能力!”梁荊宜這句贊美很及時,給人聽了也很舒服。
趁著某人沒講故事的空當,他又說起了那年收到余舒雅被公司秦總“誣陷”的來信后,全班戰友,特別是董富貴的激烈反應。
余舒雅是一直笑著聽他說完的,特別是當她聽到董富貴說,要打電話罵那個“秦壽”和要揍人家的時候,她忍不住插了兩句話“這個老董雖然脾氣火爆,但是身上不乏可愛之處。”
女孩子嘛,總是希望在她最危急、最無助、最需要支援的時候,有個男孩子能挺身而出,救她于危難之時和水火之中。
可惜那時的梁荊宜,能做的只能是在信里面或者是電話里,送幾句安慰的話語給孤立無援的她,其實這些是遠遠不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