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眾人齊聚喜樂堂,請安過后就要出發去六王府。天公作美,下了一天的雨,昨兒晚上總算是停了。今日一早還出了點太陽,不過外面依舊冷的很。
眾人面色恭敬的給齊氏請安,昨兒齊氏發作的房媽媽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了。眾人偷偷看去,果然沒看到房媽媽的身影。聽說房媽媽已經沒了,也有人有房媽媽連夜就被人送到了郊外莊子上去了。如今在王妃跟前聽差的是柯媽媽,瞧著面相,不像是個好說話的人。
羅側妃和劉庶妃都是一臉笑意,這么多年,總算看到齊氏吃癟的時候,怎么能夠不大快人心。不過分寸她們會把握好的,絕對不會讓齊氏拿捏住把柄。
齊氏表情如常,只是面色有點不太好看。齊氏見眾人請安,叫了聲起,然后就道“你們都回去收拾收拾,半個時辰后在二門口等著。到時候隨本王妃一起去六王府做客。”
“是,王妃。”
出了喜樂堂,眾人臉上都掛著一副果然如此我就知道的表情,帶著笑紛紛散了。陸瑾娘和溫姨娘因為同路便走在一起。
溫姨娘一臉曖昧的沖陸瑾娘笑,陸瑾娘皺眉,“溫姨娘有話就說,無需如此。”做出這副樣子,可真夠難看的。
溫姨娘笑了起來,“陸才人可知道房媽媽犯了什么事?”
“溫姨娘可知道?”陸瑾娘嚴禁沉香院的人出去打聽消息,因此知道的并不清楚。
溫姨娘得意一笑,“陸才人的消息可不夠靈通啊!”然后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王妃平日里天天要求我們老實本分,不可惹事。誰想到最不守規矩的人就是王妃身邊伺候的人,還是那么個得用的人,都沒能管好。如今出了這事,哼,只怕羅側妃和劉庶妃會借機生事。”
陸瑾娘不滿,“溫姨娘若是想和我討論這個,恕我不能奉陪。”
“哎呀,陸才人就是小氣,開不起玩笑。行了,我就告訴你吧。房媽媽收了別人的銀子,認了個本家侄子。她那侄子仗著王府的勢,在外面胡作非為。以前事情小,都被遮掩過去了。這次可是鬧大了,房媽媽那侄子將一個秀才給那個了……”
“哪個了?”
“就是那個,喂,你可別裝作不懂。反正就是好男風。這次房媽媽那侄子還想故技重施,用銀子打發人。卻沒想到這秀才是個硬骨頭,雖然家貧,但是有骨氣。干脆就去順天府衙門遞了狀紙,又告到御史臺。王爺在朝上都被御史們彈劾了,說王爺縱奴行兇,家風不正。要不是那人不是咱們王府的人,只怕王爺這次還不容易脫身。少不得要受一番斥責。”
陸瑾娘聽完無語,這世上的事情千奇百怪,奇葩處處都有。溫姨娘偶爾奇葩一下,房媽媽那侄子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蠢蛋外加奇葩。
“陸才人你不說點什么?”溫姨娘一臉失望的看著陸瑾娘。
陸瑾娘笑了起來,“說什么?這事我不議論,你也別帶在嘴上,四處嚷嚷。別看王妃看上去沒事,只怕心里記恨著。若是犯在王妃手里,到時候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放心吧,這道理我懂。我這也是跟陸才人你說說而已,旁人我都不告訴。”溫姨娘一臉自得,讓人無語。
回到沉香院簡單收拾一番,陸瑾娘帶著荔枝和櫻桃去了二門。立春和立夏眼巴巴的,她們兩個也想跟著出門。只可惜陸瑾娘如今還照顧不到這兩人的想法。
到了二門,上了馬車出府。五王府和六王府隔著一條街,不到一刻鐘便到了六王府大門口。不過馬車并沒有從正門進入王府,而是從側門進去。一直到了內院大門這才下了馬車。
荔枝攙扶著陸瑾娘下馬車,陸瑾娘四下打量,因為是冬天,倒也看不出什么特別來。至于六王府的建筑,和五王府一般雕梁畫棟,美輪美奐。因為都是工部營造,因此還能看到許多相似之處。
六王妃和齊氏關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