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林姨娘從王府徹底消失。有人說齊氏要了林姨娘的命,有人說林姨娘被送到了郊外莊子上。也有人說林姨娘被關了起來。無論哪種說法,都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從今以后,王府再也沒有林姨娘這么一號人。
林嬤嬤傷心了幾天,就在大家以為林嬤嬤漸漸想通了,好起來的時候,林嬤嬤也從王府消失了。誰也說不清楚林嬤嬤去了哪里。不過大家一致認為林嬤嬤去照顧林姨娘了。至于喜樂堂那邊,個個嘴巴都跟蚌殼一樣,一句實話也問不出來。
此事在王府掀起了一股小風,很快這風就消失了。不過幾天時間,再也沒人有閑心去議論林姨娘,更沒人會想念這個存在感極低的人。就好似王府從來就沒有一個林姨娘。
立春和立夏從外面回來,兩個人都是一臉曖昧興奮的表情,似乎是得知了什么了不起的八卦消息一般。
荔枝叫住兩人,“瞧你們兩人的樣子,說吧,有什么事?”
立春笑了起來,挽著荔枝的手,親熱的說道:“什么事都瞞不過荔枝姐姐,還是荔枝姐姐厲害。”
荔枝戳了下立春的額額頭,“少拍我馬屁,我可不吃這一套。”
“是是,我以后都不拍荔枝姐姐的馬屁,我就說實話。”兩個人都笑了起來,立春笑的尤其開懷。
“好了,就你嘴甜,趕緊說說究竟是什么事。”荔枝掐了把立春的臉頰。
立春笑嘻嘻的,“荔枝姐姐,今兒我和立夏出去,得知一個消息,是喜樂堂那邊的。荔枝姐姐你猜是什么事?”
荔枝笑道:“莫非王妃又罰了誰?”
立春搖頭,賣著關子,“不對,荔枝姐姐你再猜。”
“我可猜不出,你趕緊同我說清楚,否則我就去稟報姑娘,讓姑娘來問你。到時候看你還說不說。”荔枝笑言。
立春也笑了起來,“荔枝姐姐就會欺負我,行了,我說就是。今兒我聽說王妃給春分臉面,抬了春分做姨娘。”立春眼中有隱隱的羨慕和嫉妒。荔枝驚訝于這個消息,因此并沒有注意到。
“當真?”荔枝有點不敢相信,林姨娘才被送到莊子上,王妃就抬了春分做姨娘,這未免也太著急了點吧。
“千真萬確。這事一開始我也不敢相信,后來打聽了清楚,才知道是真的。”立春一臉認真,表明這個消息絕對沒問題。就是立夏也在旁邊點頭,表示消息正確。
荔枝忍不住問道:“那春分可去伺候了王爺?”
立春和立夏兩個丫頭都有點尷尬,畢竟是未出嫁的女兒家,說起男女之事,還是很羞澀的。立春紅著臉點頭,“春分昨兒晚上伺候了王爺,今兒一早嬤嬤拿了紅帕給王妃過目,然后王妃就抬了春分做姨娘。”
荔枝暗自皺眉,心里頭想了許多。“行了,這個事情我知道了,你們也別到處去說。一點小事不值得。”
“荔枝姐姐說的是,我們曉得。”
荔枝進了書房,冰香正在給陸瑾娘念書。陸瑾娘閉著眼睛躺在榻上,肚子隆起,看著有點驚人。荔枝揮揮手,示意冰香可以出去了。冰香沒有猶豫,很顯然荔枝有話和陸瑾娘說,收起書,悄無聲息的走了出去。
沒聽到冰香的聲音,陸瑾娘睜開了眼睛,還沒看清荔枝在身邊,就開口問道:“為何停下來了?”
“姑娘,是奴婢。奴婢將冰香打發出去了。”荔枝在榻邊坐下。
陸瑾娘看清了荔枝,笑了笑,“將她打發出去,可是有事要和我說。”
荔枝點頭,也沒猶豫,很干脆的說道:“奴婢剛剛得知,昨兒晚上王妃身邊的春分伺候了王爺,今兒一早王妃給了春分體面,開了臉做了姨娘。”
陸瑾娘先是一愣,接著又笑了笑,“這有什么,不過是個姨娘。”
荔枝憂心,小心的說道:“這些日子王爺一直惦記著姑娘,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