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兒端著茶點過來,見鄧福守在門口,很是奇怪,“鄧公公,你怎么在外面?側妃呢?”
“側妃這會正在休息,你就不用進去了。”
杏兒笑道:“那我先將這些差點給側妃送進去。等側妃起來,就可以用了。”
“不用了,我送進去就行。”
杏兒奇怪,也沒拒絕,將茶點交給了鄧福。正準備離開,卻突然聽到一聲壓抑的哭泣聲,那分明就是陸瑾娘的聲音。杏兒頓住腳步,不是說已經歇息了嗎,怎么會有哭泣聲傳出來。“鄧公公,要不奴婢進去伺候側妃吧。”
鄧福冷冷的盯著杏兒,“側妃吩咐了,沒她的命令,誰都不準進去。你也同樣。”
杏兒不服氣,“可是我分明聽到側妃在哭。”
“你聽錯了,什么聲音都沒有。你在這里吵鬧,若是鬧著側妃怎么辦?”鄧福不滿的看著杏兒,真是個多事的丫頭。“還不趕緊走。”
杏兒心里頭很不服氣,卻也不敢同鄧福爭論。如今荔枝同櫻桃出了門子,陸瑾娘身邊,第一人自然就成了鄧福。如今誰不敢給鄧福面子啊。這人瞧著陰沉的很,眼神也嚇人的很,看著就是個狠人。真不知道陸瑾娘為何要用鄧福這樣的人在身邊當差。
杏兒忍著不滿,又看了眼緊閉的窗戶,心里頭總是有點疑惑,不過還是聽話的退了下去。
竇猛擦干陸瑾娘眼角的淚痕,“人已經走了,沒事了。”
陸瑾娘微微點頭,心里面很不是滋味。
竇猛將陸瑾娘扶起來,安置在椅子上坐下,又倒了杯熱水給陸瑾娘,“喝點熱水,會舒服一點。”
陸瑾娘沉默的接過水杯,輕輕的喝了口,感覺稍微暖和了一點。看著這樣的陸瑾娘,竇猛暗自嘆息,他多希望陸瑾娘能夠多信任他一點,能夠想的少一點,能夠像別的女人一樣柔弱一點,多想著依靠男人。若是這樣,陸瑾娘也就不會過多的反對,不會有那么多的擔心和想法。可是他喜歡的陸瑾娘,就是這樣有想法,很獨立,有決斷的,區別于其他女人的這么一個人。
竇猛緊緊握著陸瑾娘的手,“放心,一切有我。”
陸瑾娘抬起頭望著竇猛,“竇猛,前面的路充滿的荊棘,每一步都會走的很難。你,還有我原本都可以選擇一條坦途,為何你如此固執的一定要走這么一條路。這不符合你的性格。”
“我的性格是怎么樣的?”竇猛好奇的問道。
“無利不起早。”陸瑾娘笑了笑,“沒好處的事情你會做嗎?竇猛,告訴我,為何執意如此?這不是你的風格。”
“我的風格是什么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認定了你,你只需要記住這一點。還有,感情的事情不能用利益來交換,所以你不能用所謂無利不起早這樣的標準來猜度我。瑾娘,你這樣說對我不公平。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我的感情。”
“我以為那只是暫時的。”陸瑾娘自嘲的笑一笑,“你可知道,當我心中猜測,這一切都同你有關的時候,我是多么的恐懼害怕,我一直在想,我何德何能讓你竇猛費盡心機來算計我?那種懷疑一切,等待結果的滋味,已經快要將我折磨瘋了。所謂的感情,呵呵,當只剩下猜忌的時候,哪里又有感情可言。”
“可見你這人在王府呆久了,別的沒學到,倒是學會疑心病這個毛病。”竇猛輕輕的刮了下陸瑾娘的鼻子,“這樣不好。疑心病最是折磨人。這樣不快樂。”
“那我能相信你嗎?”陸瑾娘愣愣的望著竇猛,“我真的可以全心全意的去相信你嗎?”
“為什么不能。”竇猛自得一笑,“別的不敢說,瑾娘,無論如何,我總不會害你的。”
陸瑾娘猛然低下頭,“是的,你是不會害我的。可是很多時候,你所做的事情,并沒有征求過我的意見。一件又一件的事情,有多少是我自愿的,又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