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月白輕笑,“父親是聽哪個聾兒說的?不過一個擅闖禁地的亂入者,也敢說是我救了他?”
月江樹面露肅然道“我不管他是亂入者還是你放進(jìn)來的,你做事別讓他人嚼舌根咬到族會里來。”
“父親你放心好了,我不會給你添亂子。不過,我今兒個心情好,就只讓他們打了那外入者一頓,沒有將他抓起來。父親不會怪我吧?”
蕭月白說著沖月江樹無奈地托了托手,宛如小孩不小心一時貪玩忘了早些回家,晚歸時才向大人調(diào)皮地撒嬌。
月江樹有多久沒見她這般,眼前突覺恍若隔世。
也沒去細(xì)究她為何放了那亂入者。
“你好歹也是族中圣女,這些事以后不用同我說,你自己主張就好。”
自己主張?
蕭月白雙唇勾起,心里卻諷刺得很,也不知喊她來說的是誰。
乖巧地應(yīng)了聲“是”,又道
“父親,近日阿辭的表現(xiàn)不錯,我想也是可以擔(dān)當(dāng)大任的時候了。”
月江樹想到自己那還沒到兩百歲就為他爭了不少榮光的好兒子,心情也愉悅了不少。
“是啊,你未滿一百歲就被任命為圣女開始打理族內(nèi)事務(wù)。明初如今都快一百五十歲了,還在學(xué)院里玩耍,也不像話,是時候拉出來練練手了。你身為長姐,也該多幫幫他。”
“父親說的哪里話?阿辭生性聰明,肯定比我上手更快。”
蕭月白這么一句玩笑的夸贊,月江樹卻當(dāng)真了,當(dāng)即問道“你當(dāng)時花了多久時間接手來著?”
蕭月白語氣略夾哀婉地嘆道“瓊卮愚鈍,足足花了三個月,只差三個月就要到了圣女的試用期。”
月江樹暗自思忖,這試用期本是個衡量宗族高層初次上手時能力的象征。適應(yīng)時間比之試用期越短,說明此人能力愈強(qiáng)。
連瓊卮都只用了三個月,那明初應(yīng)該更短才是。
“你覺得,一月如何?”
蕭月白摸了摸下頜,頗為贊同地點(diǎn)頭道“一月雖短,但對阿辭來說,未必不是一種挑戰(zhàn)。”
月江樹心中對自己的決定更加滿意,當(dāng)即將此事交予了蕭月白,讓她協(xié)助幼弟月明初一月之內(nèi)成為一個合格的靈族少主。
此時的月江樹顯然遺忘了一件事,圣女的職責(zé)就是培養(yǎng)靈族新一任少主。
而往常也只有等少主經(jīng)歷了三萬歲成人大典才會讓他去接手族內(nèi)事務(wù)。
如今圣女月瓊卮三萬歲成人大典剛過,月明初正處幼年,此刻將月明初培養(yǎng)成少主,也就意味著圣女可以隨時退位。
直到一個月后,月江樹看著跪在自己面前請求下崗的蕭月白,心中登時竄起無名火。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蕭月白跪的挺直,道“瓊卮知道。但《靈族族規(guī)》里圣女二卷第三百零一條寫的清楚,少主即位之際,便是圣女退位之時。
父親,我是按時下崗,不是辭去圣女之職。”
“你才三萬歲!”月江樹實(shí)在氣得不知如何開口,她才三萬歲,正值青春年盛,怎么能撒手不管?
誰家孩子剛過成人禮就下崗的,這不是荒謬嘛?
“父親,法規(guī)所定,我也不好違背啊。”蕭月白無辜攤手,眼中卻笑得狡黠,“不如,你讓我下界去尋魂玉?反正我往后無所事事,就當(dāng)我去贖罪了。”
“贖罪?”月江樹鼻孔出氣哼道,“你當(dāng)然要贖罪。你都不是圣女了,還想族會給你從輕處罰不成?
既然你也這般說了,明日就給我下界去把魂玉收回來。
要是收不回來,你也別回來了。”
蕭月白不甚在意地嘻嘻笑道“那我可以帶流光嘛?”
靈族的超神器流光琴?
月江樹挑眉,“你上次是不是把非魚給弄丟了?你這次帶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