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團。
傅玄毅低頭靜靜注視著她良久,這才把背靠在了身后的大石塊上,雙臂也不自覺地收得更緊了些……
直到有天光照進了山洞里,林鈺這才從迷蒙中醒了過來,撐著身下的干草堆坐起了身,揉了揉眼睛,這才恍惚看向了坐在不遠處的傅玄毅,開口的聲音比平日里更多了幾分嬌軟,“表哥,我昨晚一直睡在這里的嗎?”
傅玄毅也抬眸過來望著她,點頭嗯了一聲。
林鈺拍了下身下的干草堆,又去望了三尺外的傅玄毅一眼,軟軟的聲音里帶上了一絲疑問,“那表哥你昨晚也一直坐在那里的嗎?”
傅玄毅微微垂下了眸子,再次嗯了一聲。
林鈺卻是不自覺歪了下腦袋,又抬手輕撓了一下下巴,低喃了一句,“奇怪……”
傅玄毅輕咳了一聲,忍不住就出口問了句,“怎么了?”
“哦,沒什么,就是我昨晚……”
林鈺說到這里,忽然有些說不下去了,她是想說她昨晚怎么來著?
還沒睡醒的腦子此刻一片迷蒙,她總不能跟傅玄毅說,她感覺她昨晚好像不是躺在這片干草上睡的,反而像是貼了個大火爐睡的吧?
這么傻的話,想想都不太適合與他來說。
于是林鈺便忙搖了搖頭,“沒什么,就是我可能做了個夢……”
傅玄毅哦了一聲,也沒再開口,之后便示意林鈺拿了那小釜里燒好的熱水去梳洗,好準(zhǔn)備接下來用早膳。
還真是把她方方面面都照顧到了,林鈺自己啥活沒干,此時自然不好再耽擱,連忙起身去照做了。
卻是不知道當(dāng)她轉(zhuǎn)身的時候,坐在原地的傅玄毅,嘴角已經(jīng)不自覺地揚了起來。
他們之后又在這山洞里呆了兩天,在這兩天里,林鈺大部分時候都在昏睡,偶爾醒過來的時候,也是只顧著吃東西、喝藥了,與傅玄毅說不上幾句話就又頭腦昏沉,隔不了多久就又睡去了。
好在傅玄毅給她把脈的時候確定她的脈象已比先前平穩(wěn)了不少,此時這樣昏睡很可能就是在恢復(fù)元氣,說不得這就是她師父給她那粒藥丸的作用,否則這樣下去,他可能真的忍不住就要帶她出去了。
等到第三天的清晨,林鈺再次醒過來的時候,身體果然感覺比之前好受多了,連精神都已恢復(fù)了大半。
世子見我應(yīng)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