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鈺一聽,心中咯噔一下,頓時涼了半截,連眼神都有些呆了,“師……師父,我難道是已經沒救了嗎?”
白槿冷笑了一聲,“你若是再不聽我的話,的確就該沒救了!”
一聽還有轉圜,林鈺頓時拍著胸口,忍不住抱怨道:“師父,您說話能別這樣大喘氣的嗎?要知道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
白槿見她臉色果然比之前更白了兩分,輕哼了一聲,也就不再吊著她,直接就把她現在的情況給說了,“你的確已經破境了,而且你現在應該已經在第三重的最上階,離第四重僅有一線之隔。”
林鈺一聽,當即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忍不住抬手指向了自己的鼻尖,“所以我這就破境了還不說,還省去了至少一年半載的功夫,直接快要突破第三重了?”
這話說完,又忍不住加了句感嘆,“這也太快了些吧!難不成我真的就是個天才嗎?還是我以后該多去找幾個武林高手切磋切磋,沒準兒這樣接下來都不用花時間練功了呢……”
卻聽得白槿忽然嗤笑了一聲,拿眼神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這才嘲弄地道:“那你倒是去再來一次啊,那確實不用再練功了,人都沒了,還練什么功呢?”
見林鈺眨巴著那對桃花眼,也不知道是沒聽明白還是不信,白槿這才拿起了一旁的酒杯,邊給自己倒了杯酒,邊接著開口道:“你的確是有天賦的,這次也多虧了你的天賦,才救了你,可更多的,還是你運氣好。”
“運氣好才在被別人一拳打死之前破了境,運氣好身上才恰好有那枚藥丸,否則你就是破了境又如何?過后不還是會被身體里的寒氣給活活凍死?”
聽她這樣一說,林鈺也不禁有些后怕,再想起師父說她已經破了境的話,登時就疑問起來,“不對啊,師父,我既然已經破了境,那怎會是那種感覺呢?直到現在,我身體里的真氣甚至都無法運行,若是破境都是這樣的話,那這功接下來還怎么練啊?”
白槿抿了口酒,聽了她的疑問,這才把酒杯放下,而后搖了搖頭,又看向了她,方回道:“以往同門里也有過你這樣經歷的,不過她們沒你運氣好,所以走的就是一條不歸路。”
“你道是這樣突然一下子破了一重境很好嗎?靈犀神功每多一重,身體要承受的寒氣就會成數倍增加,要想能忍受過去,身體底子就得提前打熬好。”
“如你這樣,直接從第二重最上階到了第三重的最上階,身體要承受的陰寒之氣猛然高出兩倍不止,可同時你身體該打熬的火候卻遠遠沒到,你想想,這就會有個什么后果?”
“你沒發現你身體里的蠱蟲這些日子都沒有動靜了嗎?連它這樣的火烈之毒都被一下子壓制住了,憑你這樣的肉體凡胎,你憑什么覺得你承受得了?幸虧你還是在第三重,否則你若是再往上遇到這樣的情況,連那枚藥丸都是壓制不住的,到時候,你除了一死,別無他路。”
林鈺總算是明白過來了,原來這還是她一下子進步太快的緣故,當即就忍不住苦了臉,“師父,這功法也太難練了,慢了不行,快了也不行,這到底要讓人怎么練啊。”
白槿手指摩挲著酒杯,聞言彎了下嘴角,“我是不是和你說過,讓你不要心急,切記順其自然,要水到渠成才好,否則火候不到,揠苗助長,反受其害,你不聽,我有什么辦法?”
好吧,林鈺張了張嘴,一時也不知該怎么反駁了。
于是她也不想這個問題了,只管問道:“那師父,我接下來該怎么辦啊?”
“等。”
“等?等什么?”
白槿把酒杯端起來一飲而盡,這才接著道:“等你體內的蠱蟲反應過來,這段日子你先別運功,尤其忌諱與人交手。按理說,它應該是遇強則強,只是你那一下子太猛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