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槿一聽到這話,嘴角的笑容登時隱匿不見,臉色也寒了下來,“我勸你還是好好練功,別整天再瞎琢磨些旁門左道了,那方子我看都沒看,當時就毀了,習武之人,若是總想著給自己留那么多后路,武功還怎么進境?”
果然啊。
林鈺連嘆氣都無能了,而且她知道,若是她接下來還敢繼續再打聽那開方之人到底是誰,而今在哪,那她師父不但不會告訴她,還會將她打將出去。
即使她真的很好奇,是什么樣的人,才會花心思精研出這樣的一張方子來?這顯然是為了她們門派特制的,不,大有可能還是為了她師父特制的,那人到底是誰?又與師父是什么關系呢?
林鈺思來想去,最后還是只能作罷了,算了!以后再說吧。
她無奈地倒在了身后的石床上,閉上了眼睛。
白槿掃過來一眼,見她不再言語,這才慢慢收斂了自己身上的寒勢,又繼續自斟自飲起來。
等到林鈺從虎耳山回來,便親手寫了封信給傅玄毅,讓李孝帶著走了。
肅王妃那邊見她回來了,跟著便過來問她的身體,林鈺自然不會與王妃說得那般細致,便把情況往最寬處了說,只說她師父已經給她看過了,并無大礙,只要好生休養段日子就可以了。
肅王妃見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神特別真誠,一看就是實話,當下便終于放了心,又叮囑了她兩句,再囑咐綺繡閣的下人們好生照料小姐,這就離開了。
等把王妃送走之后,林鈺便去了外院劉總管那里。
劉全沒想到林鈺會突然來找他,忙迎了上來,口中不禁道:“表小姐若是有事,使人叫我過去一趟就是,聽說您這趟還受了傷,何必還要再多跑這一趟呢?”
林鈺笑著搖了搖頭,“沒事,正好也要稍微活動下,就幾步路而已。”
劉全忙請她到屋里坐了,又讓人上過茶點,這才仔細端詳了下林鈺的臉色,也笑著道:“這樣一看,倒是比那天剛回來的時候好多了?!?
林鈺笑了笑,“那都是我師父的功勞。”
劉全也知道她才剛從山里回來,聞言也笑著恭維了白槿幾句。
兩人這樣說過了一回話,林鈺這才提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劉總管,聽說府里以往都是從一個叫做濟世堂的大藥行購進藥材的,請問是這么一回事嗎?”
劉總管聞言愣了一下,似是沒想到她怎會忽然問起這個,片刻之后,才點了下頭,回道:“往些年的確是這樣,只不過……”
“只不過什么?”林鈺下意識就追問了一句,就連放在膝頭的手也忍不住攥了一下。
劉總管也不由得來打量了眼她的神色,雖然不知表小姐為何突然表現得這般急切,可他卻還是趕緊回道:“只不過去歲那濟世堂忽然換了個東家,就連大掌柜也換了,跟著他們給王府這邊提供的藥材,不管是品質,還是價格,都大不如前。再加上今年以來府上用的也少了,是以近來便沒怎么再接觸了?!?
林鈺下意識又攥緊了手,接著問道:“那你可知道他們以前的東家是誰?又是何時換的東家?新換的東家你可有了解過?”
一連三個問題,都問的很急,再看對面那小姑娘眼里流露出來的情緒,劉全下意識就不敢耽擱,忙回道:“那應該是去年九、十月份的事情了吧,我當時發現他們態度有變之后,便特意去打聽過?!?
“原來是他們先前的東家忽然得了急病去世了,身后也沒個能繼承家業的人,產業頓時四散,這河西的濟世堂,就落到了丁家的手里……”
林鈺聽到這里,忽然抬手捂住了心口,那里猝然一疼,令她瞬間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劉全見她這副模樣,忙站起身,邊往她這邊走,口中邊急急問道:“表小姐